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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战场上惨叫连连,一片血肉模糊。
铁蹄之下,无数闯军被碾成肉泥,有的甚至已分辨不出人形!
远处骚动的闯军阵列前,明黄色大纛旗下,看着掩杀而来的玄甲军,李自成满脸震撼,慌乱不已。
闯军多是步卒,而玄甲军人马皆重甲,对付重骑,一靠地形险要,二靠列阵对冲,三靠远程消耗。
可朝阳门外地势平坦,一马平川,玄甲军又是突然杀出,针锋相对,闯军根本无法集结列阵,如何与之对抗啊!
“撤军!”李自成神色狰狞,眸中满是不甘,咬牙喝道。
一时间,鼓声雷动,闯军退如潮水。
前头的闯军,已来不及撤退,在连绵起伏的马嘶声中,被杀得昏头转向,全然不知如何反抗,或遭战马冲撞而死,或被长槊洞穿胸膛。
朱由检虽是第一次用马槊作战,却熟练得惊人,隨着战马的狂奔之势,横扫冲刺,如入无人之境,可谓八面威风。
眼见闯军向后方撤去,朱由检忙向一旁的卢象升喊道:“將军与贼鏖战,朕前去截杀李自成!”
卢象升神色肃然,点头道:“遵命!”
说罢,目光往侧边一移,猛抡马槊,当场又连斩二敌。
“兵分爲二,隨朕冲锋!”
朱由检大喝一声,槊锋直指远处正快速移动的闯军大纛。
说罢,朱由检双腿猛夹马腹,单骑率先杀向李自成。
与此同时,明军执旗手高举令旗,指引接近一半的玄甲铁骑迅速跟上朱由检。
远处,看着已经脱身混战,冲杀而来的玄甲军,李自成不由心头一震。
这支铁骑军团到底从何而来,令行禁止,竟有如此迅敏的机动能力!
马槊,那是早已失传的武器了啊!
他来不及多想,若再不列阵防守,闯军必將被这道铁马洪流冲垮!
此次进攻朝阳门的闯军,共有两万余,以多打少,还是有胜算的。
“盾兵上前!”
一念至此,李自成立马下令道。
“咚!咚!咚!”
话音一落,这道军令瞬间化作一阵急促的鼓声,传到了每一个闯军耳中。
浩大而混乱的闯军军阵之中,盾兵举起沉重的盾牌,迅速冲到最前方,连成一道坚实的盾墙。
可还没等盾兵全部就位,玄甲铁骑便已杀到了跟前。
闯军所面对的,是那无数尖锐的槊锋,所筑成的密集枪阵!
狂乱的马蹄踏得烟尘四起,由天空俯瞰,一道黑压压的人潮,猛然撞向了另一道人潮汹涌。
彷彿一股巨浪,狠狠地拍在崖壁之上,激起千层浪花!
轰隆!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將大片盾兵撞翻在地。
有些闯军的盾牌甚至直接四分五裂,被强有力的马槊贯穿身体,当场毙命。
小部分玄甲军突破盾墙,踩着盾兵的尸体,悍然陷阵杀入闯军阵中。
霎时间,闯军死伤一片,面对玄甲军的马槊,一击即破,毫无还手之力。
闯军费了好大的功夫,直至血流成河,纔將杀进阵中的百余铁骑消灭,堵住了缺口。
李自成环顾四周,眼前闯军个个皆面带惶恐,立马怒斥道:“不要乱,不要乱!”
“以本王爲阵眼,盾兵继续上前,步卒与火銃手协同,重甲保护两翼,弓箭手居內射击!”
伴隨着战场上混乱至极的声响,闯军阵中,令旗上下翻飞,鼓声时而短促,时而沉重,军阵阵型开始有序的变幻起来。
另一边,朱由检仍率领着玄甲铁骑,接连不断地组织冲锋,猛凿闯军军阵!
玄甲军每一次猛烈的冲锋,阵型外围闯军用身体筑成的防御圈,都会如墙皮剥落,纷纷倒下一大片。
……
一炷香后,敌阵已出现一丝溃败的跡象,阵中的骚乱越发明显,而玄甲军却是越战越勇。
汹涌的人海中,朱由检满脸是血,凶神恶煞,瞪着近在咫尺的闯军大纛,朗然道:“取下贼首爲上功,赏千金,封侯拜將!”
此言一出,玄甲军顿时疯魔了,纷纷进入狂暴状態。
这八千玄甲军是系统復活过来的,虽被系统打上了思想钢印,百分百忠於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