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还没等朱由检说些什么,王承恩便忍不住了,朝魏藻德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道:“魏大人,你知道什么是君臣之道吗,当初城破在即,我在城头上可没见着你的身影。”
“你当时莫不是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吧?”
闻言,魏藻德顿时哑火了,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却不知说什么好。
与此同时,朱由检神色冷若冰霜,扫视了一眼面前咄咄逼人的百官,目光最终也停留在魏藻德的身上,冷声质问道:“魏大人,朕如何失德,又如何不顾君臣道义了?”
朱由检若真要独断专行,不顾那所谓的君臣道义,当一名滥杀的暴君,早就把这些大臣都给砍了。
可失去人心,失去一切,他十分清楚,自己若真这么做,朝纲將彻底崩坏,就再也贏不了李自成了。
魏藻德抬眸,直视朱由检那带着怒火的眼眸,大言不惭道:“臣等爲朝廷效力多年,这些年攒下的俸禄不过万两,前些时日,却连带着祖上留下的钱银,一朝散尽!”
“虽是国难当头,可陛下却全然不顾臣等感受,使臣等家财尽散,实在是寒了人心啊!”
陈演也理直气壮道:“请陛下尽爲君之道,正身明法,勿再独断独行,不顾百官之侧目,以募捐之名,行强夺之实,此举与抢劫何异?”
紧接着,羣臣纷纷出言附和,七嘴八舌,一阵喧闹。
百官的说法都如出一辙,就是让朱由检別再损害他们的利益了。
面对喋喋不休的百官,朱由检的脸色颇是阴沉,突然怒极反笑道:“说了这么多,你们原来是想从朕这討回银两啊!”
此言一出,原本嘈杂无比的殿门口霎时鸦雀无声。
见无人回应,朱由检又冷笑一声,问道:“朕若是不给呢?”
闻言,最是贪财的周奎第一个忍不住了,心头一横,也不管自己面对的是当朝皇帝,十分强硬地表態道:“陛下若不还钱,那臣等就辞官!”
此言一出,百官情绪激昂,纷纷附议。
“对!辞官!”
魏藻德面无惧色,拱手道:“陛下若再要一意孤行,那臣等就只好辞官以表决心了!”
陈演装腔作势道:“君负臣,臣岂敢负君,唯有辞官归隱这一条路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