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就知道,朱由检会妥协。
百官停住脚步,再次转身面向朱由检。
“陛下,臣等去意已决,不必再挽留了。”
魏藻德拱了拱手,一本正经道。
他还想再阴阳怪气的羞辱朱由检一番。
朱由检自然听出了他话裏有话,但他並没有发怒,反而冷笑道:“朕可以让诸位辞官回家,但有一件事,朕要先查清楚。”
百官看着朱由检那张冰冷至极的脸,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陈演和周奎对视了一眼,一时也有些心虚了,不知道朱由检又要搞些什么幺蛾子。
魏藻德迟疑了一秒,但还是面不改色,沉声问道:“不知陛下所说何事?”
朱由检双手负后,侃然正色,一脸傲然地扫视了一眼百官,目光最终再次回到了魏藻德的身上。
“之前一品至三品大臣,都捐了三万两白银,四品至五品大臣,则是捐了一万两白银。”
“一品大臣的年俸纔不过一千三百两,三万两白银,要不喫不喝攒上三十年!”
朱由检目光冰冷地看着魏藻德,笑问道:“魏大人,你当了多久的首辅?够两个月了吗?”
此言一出,百官顿时冷汗直冒,个个脸色煞白。
先前被迫捐钱时,朱由检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惹恼了他,他要秋后算账了!
而魏藻德闻言,亦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凝重之色,全然没有了之前跟朱由检叫囂的底气。
“这……这……”
面对朱由检咄咄逼人的目光,魏藻德神色闪躲,嘟囔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由检脸色一沉,看向王承恩,冷声道:“王公公,依大明律,官员贪污多少银两,则处以凌迟之刑?”
王承恩瞪着低头不语的魏藻德,故意拔高声调,朗声道:“回稟陛下,六十两!”
话音一落,魏藻德顿时浑身一颤,虽然想当然的以爲朱由检不敢杀自己,但他还是害怕得满头大汗。
不仅是他,陈演、周奎,以及在场众臣,此刻皆是心惊胆战,满脸骇然。
谁也不知道,皇帝的屠刀会在何时挥下,落到谁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