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
“赵知县,这是怎么回事?”
赵逵只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嚇得两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赵逵满脸惊慌,以头扣地,不敢抬起,颤声道:“陛下,您要相信下官啊!这傻子分明是在胡言乱语,无中生有啊!”
“天底下就只有陛下您这一个皇帝,哪还有第二个皇帝,那傻子所言,分明是无稽之谈!”
“陛下您贵爲天子,怎能轻信一个痴傻之人所言啊!”
朱由检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赵逵,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这廝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心中已然决意,誓要查个水落石出,让赵逵死得心服口服。
这般想着,朱由检的脸色缓和了几分,突然笑出声来,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朕不过一时戏言,赵知县何以如此惊慌失措?”
说着,朱由检陡然正色,沉声道:“傻子的话,朕自然信不得。”
几名阁臣见朱由检如此,相顾无言,都猜出了他想干什么,便配合着朱由检的戏路演了下去。
范景文肃然道:“赵知县,还不快起来,陛下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方岳贡也跟着开口道:“陛下日理万机,若在这乐陵小城误了南迁重事,非把你卸职问罪不可。”
跪在地上的赵逵,听闻众人所言,这纔敢抬起头来,满脸紧张地仰望着朱由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下官,下官……”
此时的赵逵还有些惊魂未定,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朱由检撇了撇嘴,目视前方,没有正眼看赵逵,冷声道:“起来吧。”
赵逵得此一言,这才匆匆从地上爬了起来。
末了,还不忘朝朱由检躬身行礼,连连道:“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在这之后,众人继续前行,爲首的朱由检左右张望,挑选民舍隨机进行查访。
走着走着,一户大门上悬着铜镜的人家,成功吸引了朱由检的注意。
众所周知,门悬铜镜,用以避鬼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