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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玩具车后她又花了二十块钱坐了一次旋转木马,还收到了同行的一个小女孩的仙女棒,小姑娘大概六七岁的样子,结束了后和她同坐在旁边椅子上,小姑娘笑着问她:
“姐姐,你的脸怎么了?”
顾唯一笑了笑,从包裏掏出纸笔写。
你认字吗?
小姑娘看了眼道:“嗯,有一些认识。”
她要明年才上一年级,字她认识,但认识的不多,知道她识字,顾唯一又写。
姐姐生病了,说不了话,但是姐姐能听见的。
“姐姐,你爲什么会生病呀?”小姑娘看了后问。
爲什么会生病?顾唯一愣了下,写:因爲姐姐不够勇敢。
因爲不够勇敢,所以在她妈妈去世的时候纔会失声。
小姑娘看了眼然后抬头爲难的说:“姐姐,这上面有些字我不认识。”
她只认识姐姐和那个不字,其它的字她都不认识,顾唯一笑了笑,不认识没关係,在今天这个日子裏能有一个人陪她说说话她已经很开心了,不敢再奢求其它。
“姐姐,你妈妈呢?”小姑娘想了想又扬着头问,顾唯一抬头望了望天空,她想,她妈妈现在应该是幸福的吧!毕竟不用再面对那一家子,可是,她真的很想很想她。
顾唯一望着天空,然后悄无声息的从眼角落下一滴泪,小姑娘见状,伸出手边擦边说:
“姐姐,不要哭。”
顾唯一低头,看着小姑娘破涕爲笑,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两人又待了会后小姑娘的妈妈就回来了,向她道了谢后就將人带走了,临走之际小姑娘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轻声道:
“姐姐,新年快乐!”
你也新年快乐。
顾唯一看着走远的小人儿在心底说,之后她去了一家蛋糕店买了一个小小的蛋糕才提着回了家,回到家时,屋內漆黑一片,她只打开了廊灯,去冰箱裏拿了块冰袋便提着蛋糕回了房,冰袋敷到脸上那一刻疼得她倒吸几口凉气,敷了一会儿后她感觉没那么疼了,这纔將蛋糕缓缓打开,点上一根蜡烛,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
她祝自己新年快乐。
许完愿后她纔开始小口小口的喫蛋糕,放宽心后顾唯一觉得一个人的新年也没什么不好的,她一个人也可以自娱自乐。
蛋糕喫到一半,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竟然是江知寧的电话,她不想接,便將其掛了,她想改爲发短信,结果这一掛断將电话那端的人气得不行,江知寧坐在沙发上,他晚饭时就发了微信给顾唯一,结果没人回,他想着过年嘛一家人肯定在庆祝,他就没想其他,可是现在都十点了还没人回,他急了,再不打个东西新年就要过了,结果他纠结了许久纔打的电话却被人啪得掛掉了,他顿时火气蹭蹭蹭的往上长,翻开她的微信,捏着手机啪啪啪的按,打了一大串话过去。
顾唯一掛掉电话本来想着发个微信给江知寧,一打开微信就有一条江知寧发的未读信息,他说:
顾唯一,新年快乐!
顾唯一鼻头又是一酸,默了两秒,转而生动的笑了,灼灼其华。
结果她还来不及感动江知寧的信息又来了,他凶巴巴的发了一句:顾唯一,你再掛一个电话试试。
顾唯一撇撇嘴,回:我不是故意的,我准备掛了就发信息给你的。
谁知道他信息会来得更快。
江知寧一看,微微有些尷尬,再一看自己发的信息,好像自己確实有些凶了,他温柔的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顾唯一:喫蛋糕。
江知寧:好喫吗?
顾唯一:嗯!好喫。
江知寧:我看看?
顾唯一:不行!
江知寧:这么小气?
顾唯一不想和她再討论这个问题,她又扒了两口蛋糕,然后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问:
江知寧,南烟有放烟花吗?
江知寧:没有,现在禁菸花,城裏哪儿能看见烟花,不过曲瑶那丫头不知道去哪倒腾了一些仙女棒。
顾唯一笑,这倒是很像曲瑶的风格,仙女棒?她也好多年没玩过了,不一会儿,江知寧又给他发来了一段视频,顾唯一点开,裏面是曲瑶笑靨如花的在院子裏玩着仙女棒,旁边还坐着江知寧的父母,还像是在弄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