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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
“不是。”尚星迟冷漠的回。
江知寧心想也是,他怎么可能特地在这等他。
“那你是在这赏月?”江知寧路过他隨口问,本来没想过他会回答,在江知寧的认知裏,尚星迟就是个闷葫芦,半天放不出一个屁,谁知这次他竟然回答了,跟上他的步伐,与他平齐。
“交作业。”
行吧!交作业能交到楼下来也是神奇了。
“江知寧。”尚星迟突然唤,嚇了江知寧一跳。
“干嘛?”
其实他更想来一句:叫你爷爷干嘛?
不过他还不想和尚星迟打架。
“你今天很勇敢。”
“我他妈……”
哪儿又勇敢了?
江知寧將思绪在脑海裏过了一遍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真的想一巴掌拍死他,这人比顾川的反射弧还长,这事都过了八百年了现在才提。
“你想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了,当看见江知寧肆无忌惮的在台上说出对顾唯一的喜欢时,不可否认,尚星迟是羡慕的,非常羡慕,並且他也知道,即使江知寧被叫了家长,他也不会有事。
“尚星迟,你该不会是羡慕了吧?你要喜欢人家你就直说啊,表个白不就行了,何必如此扭扭捏捏的。”江知寧说得毫不在意,觉得就是一件小事,可这话在尚星迟的心中却泛起了很大涟漪,他顿了顿问:
“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你喜欢季思瑜的事?”江知寧问,和这闷葫芦说话真的太费劲:不仅要会猜,还得要会问,不然这人能给你绕到北极去。
“……嗯!”
“我又不瞎!”他这是不爱管好不好,尚星迟每次看到季思瑜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像一潭死水终於有所波澜。
“还有谁知道?”
“没人,我又不八婆。”他闲得蛋疼纔会一天把別人的事情说出去。
“不过我很好奇啊!尚星迟,你既然这么喜欢她,爲什么既不表白更不让別人知道?”
“因爲我和你不一样。”在上最后一一节楼梯时,尚星迟说出了原因,不过饶是聪明入顶的江知寧,这次也没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我和你不一样,他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善解人意的父母,所以他没有能力喜欢她,季思瑜於他,就像天上的云一样,遥遥无期。
高三很苦,枯燥而又无味,可在枯燥无味,再哭也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隨着高考日子的倒计时越来越近,从双数慢慢变成了单数,再倒数最后一天时,马晟走进了教室,没带一本书,却带了一个相机。
班裏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做着题,做着最后的复习,马晟站在门口拍了很多张照片,他似乎还觉得不够,偷偷的又转到了后门拍了几张。
最先发现的是江知寧,他一转头就看见马晟抗着相机对着他拍。
“……老马。”江知寧无奈喊,这人怎么还偷窥起来了。
江知寧一出声,所有同学才抬起头看过来,他放下相机道:
“同学们都將笔放下,今天下午的课咱们不上课了,我们聊聊天,拍些照片,班长。”
“在!”
“带两个人去超市买一些喫的喝的,我报销。”
“好嘞!”李谦马上找了两个同学和他一起,这种好事他肯定乐意干。
接下来的时间,许多同学都找他拍照,拍了单人照,也拍了合照,拍了一圈后他站在讲台上,同学们早已將课桌围成了一圈坐着,每个人的桌上都放着些小零食和饮料,马晟坐在讲台下面,看了一圈开口:
“平时那么能闹腾,现在怎么都哑巴了?”
“老马,你自己先开个头唄!”其中一个男同学开口说。
“好!那我先说一个,我二十七岁来的南中,你们是我带的第一届学生,说没感情,是骗人的,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此,我祝你们此后高中名校,前程似锦,岁岁平安。”
马晟说完,现场一阵沉默,所以同学都红了眼眶,偷偷擦泪,原来离別来得这么快。
“老马,你这说的,怪难过的。”顾川笑着说,尽管他也红了眼睛。
“那咱换个表演,给你们唱首歌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