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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夜裏十二点,街边的路灯似乎都困了,昏黄的灯光看起来要死不活。
江城皇家酒店旁边运垃圾的窄巷子裏更爲昏暗。
慕綰綰动作麻利的换上冲锋衣,低头將匕首插进短靴裏面的刀鞘。
手枪子弹上膛后別在腰间,然后从搭档手裏接过面具戴好,只露出一张不点而红的脣和尖尖的下巴。
“你確定自己一个人去能搞得定?”搭档鍾覃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
“一个豪门不得宠的病秧子,怎么看也都是一枪就能解决的事。”
慕綰綰拍拍鍾覃的肩膀:“我可是慕家的千金,豪门的事,我瞭解的门清,你就放心吧。”
“再说我从业八年,稳坐杀手界第一把交椅,从无败绩,你可曾见过我打无准备的仗?”
“也是。”鍾覃放下心来。“那老地方接头,你注意安全。”
慕綰綰点点头,身手矫健的消失在夜色当中。
皇家酒店作爲江城唯一一家六星级酒店,平时接待的不是高官政要,就是商贾名流,是以安保系统做的极爲出色,说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也绝不过分。
但这对第一杀手夜歌来说,都是小儿科。
慕綰綰轻松躲过巡查安保,辗转腾挪来到五楼。
她瞅准时机钻进一间空着的客房,然后利用手腕上的钢丝锁,顺利来到503客房的阳台。
双脚稳稳落地,慕綰綰瀟洒的挑了挑眉。
抬手收起钢丝锁,利落转头,动作从容,一气呵成。
却意外撞上一双通红的眼。
剑眉星目,五官棱刻,还透着一股病態的苍白,可不就是霍家那个病秧子霍寧远。
身爲杀手,她对自己的五感一向极有信心。
可这傢伙,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
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除非……这人身手在她之上!
慕綰綰心头顿时警铃大作,按着腰间配枪后退一步和麪前人拉开距离。
情报有误,必须速战速决!
慕綰綰迅速拔枪,势如闪电。
然而面前的男人居然比她还快,在她掏出枪的瞬间一脚踢向她手腕,手枪立刻脱手飞了出去。
男人的大手猛地向她肩膀抓来。
慕綰綰闪身便躲,就地一滚再次和他拉开距离,抬手便去抓旁边的枪。
霍寧远却猛地从她身后扑了上来。
慕綰綰只得放弃枪,转头和男人肉搏起来。
她几次想拔出短靴裏的匕首,却被霍寧远缠的根本没有机会。
开始她还能依仗着女性的灵活和敏锐,和他打个不分伯仲,可渐渐的,在男性绝对的力量和韧性面前,她开始落於下风。
突然,男人抓住她一个破绽,猛的一拳挥向她的太阳穴。
慕綰綰闷哼一声,顿时眼前一黑。
接着便连失城池。
霍寧远抓住她的两条胳膊,狠狠的向后一掰。
伴隨着“咔嚓”两声,慕綰綰脱臼了。
然而这还没结束,霍寧远紧接着又抓住了她的腿,用力一扯!
“哼!”慕綰綰痛哼,腿紧接着没了知觉。
靠!
四肢脱臼,她彻底废了!
慕綰綰紧张的看着霍寧远,想着他接下来会怎么处置自己,直接一枪崩了她,还是交给手下严刑逼供?
另她没想到的是,霍寧远做完这些,居然在她身边坐下了,还气喘吁吁的盯着她。
四目相对,慕綰綰这才注意到,霍寧远的状態不对。
眼眶红红的,体温也高的离谱,像发烧了一样。
所以……他这是……被下药了?
慕綰綰此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阳台昏暗的灯光下,霍寧远气喘吁吁的盯着她,漆黑的眸子裏,满是剋制和隱忍。
他眼中的清明正在逐渐瓦解,儼然就在崩盘的边缘。
霍寧远垂头喘着粗气,一声比一声痛苦。
突然,他抬头看向慕綰綰,似乎下定了决心。
“女杀手,也比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强。”
“什……什么?”
慕綰綰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