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少爷,人设,记住你现在的人设,你是不爱少奶奶的。”
“可是她……”霍寧远抬头望向那边。“我不想要什么人设了。”
“那少奶奶一定会跑的。”郑冲沉声提醒。
霍寧远深吸一口气,顿时无奈的点点头。
“好,人设,那我们就在旁边先看看。”他说着將夜灵推给郑冲,转身黑着脸走到一边。
慕綰綰此时已经用球杆抽开男人不老实的手,她敛了笑意,更像是艳丽且危险的罌粟。
“想佔便宜,也要先贏了我再说。”她高昂着下巴:“你就说你赌不赌。”
美色当前,男人又对自己的球技极度自信,当即点头:“好啊,那就赌。”
他说着,还假装绅士的对幕綰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那你……看好了哦。”幕綰綰用壳粉擦过球杆,轻吹一口,挑眉对男人风流一笑,接着弯腰。
“啪!啪!啪!”连击三杆,杆杆都尽。
她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每出一杆,都似枪出如龙,很快,七颗属於她的綵球,纷纷进洞。
“唔。”幕綰綰抬头,笑了,无辜道:“一不小心,就打得只剩下黑八了呢。”
她说着顛了顛手裏的球杆攥紧。
“要是这颗也进了的话,你可別忘了我们的赌约哦。”
“大丈夫敢做敢当。”鍾覃绕到他身后拍拍他僵硬的肩膀:“我相信你是不会跑的。”要是敢跑,他就把人绊倒。
幕綰綰和鍾覃对视一眼,轻笑,抬起球杆,隨手一杆打向黑八,接着看都不看的转身从路过的侍应生手裏拿起一杯橙汁饮下。
有点酸,味道正好。
幕綰綰如饜足的猫儿一般眯了眯眼。
在她身后,被白球撞到的黑八,嘀哩咕嚕的撞向球案的边缘,然后再滚回来,再撞向对面的球案,再折角,缓缓朝着洞口滑动,最后悬在洞口,摇摇欲坠,彷彿將男人的心,提在嗓子眼,反覆揉捏。
男人甚至都想吹一口气,將球吹回去,却被鍾覃从背后捂住嘴,扒开眼皮,强行让他盯着那颗摇摇欲坠的黑八摇摇晃晃,最后咕咚一下掉进洞口。
“哦。”幕綰綰放下杯子转身:“你输了呢。”
“你……你们!”赌约太大,男人是对自己的球技有信心,再加上幕綰綰和他爭取开球权的时候水平一塌糊涂才赌的。
可就看她对这枚黑八的拿捏也知道。
她都是装的!
她是高手!绝对的高手,甚至能上正规赛场的那种。
“你们故意耍我是不是?!”他激动的反手就要推开鍾覃,却被鍾覃一把按在桌子上。
“对啊。”幕綰綰对上他的视线,笑意盎然的点点头,坦然承认。
“耍你就耍你,有问题吗?”
幕綰綰说着冷了眼神。
“愿赌服输,你可別滚刀,不然的话!”幕綰綰突然一使劲將球杆戳向桌面,並不锋利的台球杆,瞬间就將质量极好的台球桌猛的戳了个对穿。
震动的余波,甚至刚好让白球碰到男人仅剩的一个花球,將它缓缓推进洞中。
幕綰綰手握球杆,半身撑在桌子上,妍丽的笑容,惊心动魄。
“不然,可不仅仅是裸奔这么简单。”
“鍾覃,帮帮他。”幕綰綰抬了抬下巴。
“好嘞。”鍾覃立刻点头,腿一抬,伸手便从裤腿的位置抽出来一把巴掌大的匕首,手起刀落,男人身上的衣服顿时被切割出一个十字花的破口。
幕綰綰看着这一幕,猛地皱了皱眉头。
死去的羞耻感,突然袭击她。
她眸色暗了暗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环顾眼前热闹的氛围,突然释怀的笑了。
所以说,什么动心,什么爱了,不过是环境限制了她的注意力,搅乱了她的心神罢了。
而只有眼前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纔是她的出场,她玩起来得心应手,要不是鍾覃隔衣服的这个动作,她全程都没想起霍寧远一次。
幕綰綰侧目刚想讽刺的笑一下,目光瞬间凝固。
纳尼?
那边那个是谁?
幕綰綰盯着远处的俊脸,顿时觉得人生有些玄幻了。
她甚至开始质疑自己刚刚的那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