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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的手指爲顾央央揩去眼泪,对方身上气息温和又清冷,让顾央央有了很大了安全感。
她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眼前人。
良久,她才轻轻地喊了一声:“师尊......”
少女的轻唤带着浓浓的鼻音,软糯的嗓音裏染上一点点沙哑,听起来依恋感满满,如同一只受了欺负的小动物,终於找到了自己的靠山,一头栽进了靠山怀裏......
燕芜心中轻嘆,他不该这么早出关的。
但在水镜中看到遇到危险的少女,本体差点失控,也差点导致他走火入魔......
这一趟,实在不得不来。
心中虽是这样想着,但男人眼睫下古井无波的眼睛在触及到少女溼漉漉的眸子时,还是起了波澜,宽大修长的手落在了少女的头顶。
“莫怕。”
见到来人,江止思和江梓青抿紧了脣。
两人低下头,皆是心知肚明。经今日一事,他们是再无可能回到崇明仙宗了......
燕芜缓缓抬起眸子,男人浑身清冷的气质,如高山之巔的雪莲,让人遥不可及,望而生畏,尤其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內敛的强大气息,让人心魂具颤!
中年男人见到他,亦然不陌生,只忌惮又诧异地道:“重华仙尊,没想到这小丫头是你的徒弟。”
“既然如此,那吾便放过她,还请仙尊將她带走吧。至於吾的两个逆子,吾便带回去了,往后他们也不再是崇明仙宗的人!”
中年男人霸道又囂张的说道,江止思和江梓青皆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只垂在身侧的双手攥得紧紧的。
顾央央吞下燕芜喂到口中的丹药,顿时身体裏便涌入了一股暖流,爲她驱散了身体上残余的恐惧和冰冷。
她抬起头,看着面容清冷的男人,又转头看向一旁先前拼命护住自己的江止思和江梓青两人,头顶传来男人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
“可以。”
中年男人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好说话,当即便哈哈大笑一声,转身便准备离开。
但隨即一道带着蕴含着强大压迫的灵力从后方袭来,速度之快,几乎让中年男人察觉后避无可避!
“咳咳......”被灵力打了个正着,中年男人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阴沉的眼神看向燕芜和顾央央。
“仙尊这是什么意思?!”
他几乎愤怒地吼叫,咬牙切齿的模样彷彿要將顾央央放到嘴巴里撕碎!
陡然看见对方黑色斗篷下的毁容恐怖的脸,顾央央嚇得浑身颤抖,几欲作呕。
好在背脊上按上一只宽大的手掌,將她按入怀中,轻轻地在她的背脊上抚摸安慰。
她听见男人用清冷的嗓音淡淡地道:“你们可以走,但不能这么轻易走。”
“仙尊这个意思是要动手?”中年男人眯起阴鷙的双眸,忌惮地道。
“你伤了我的徒弟,本尊若是轻易放你离开,便不配爲人师表。”燕芜道。
中年男人袖中的手攥紧,心中恼怒不已,强压着怒火冷笑道:“仙尊怕是误会了,吾並未伤到你的徒弟!不信,你可问问她!”
燕芜松了松按在顾央央背脊上的手,目光缓慢地落在缩在自己怀中的人脸上,顾央央亦抬着头看着他,大大的溼漉漉的眸子裏满是依赖,似乎有些惊魂未定......
“是没有受伤......”他缓缓道。
中年男人松了一口气,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未露出,便又听见他道:“但......你嚇到她了。”
男人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但却莫名的这一句话带着无尽的压迫感,朝着中年男人袭来。
见状,中年男人只好运气,双手手掌向前,撑起一片屏障,抵住对方拍来的庞大灵力。
他抵挡得十分喫力,肉眼可见的面目狰狞。
不一会儿,豆大的冷汗便从他的额头沁出,顺着他那张恐怖的脸往下滑落。
他的双腿死死地抵住地面,双脚蹬入泥土中,不断后退,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又深又长的痕跡......
强大的灵力如凛冽的寒冰,锋利无比,將中年男人本就形同枯槁的腐手划破,变得更加血腥不堪......
强烈的寒意如丝线般,有生命似的顺着中年男人划破的口子,钻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