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胸膛,在这一刹,姜兮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熊熊烈火在眼前越烧越烈。
玉焱呛声回答:“牧渊不会是”
“不会。”
姜兮正色神情,简单两个字脱口而出。惹得后座上的玉焱湫桐一惊。
“应该不会吧”
姜兮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重新对刚刚的话打着补丁。
该死!她为什么要帮着那人说话。
明明大家都生死难料,万一牧渊前面都是在做戏,而这时候正是他收网的时候呢?
万一
思绪混乱不清,最后,姜兮将这种想法简单的归类于——作者本人对每一个自己笔下的角色,都带有一层厚重的幼崽滤镜。
这就是老母亲对孩儿们的溺爱啊!
是一种本能的选择相信啊!
倏忽瞬间,但听外界传来几声禽鸟凄惨嘶鸣,紧接着熯天炽地滚烫烈火慢慢褪去,窗外的视野逐渐清晰明亮起来。
寻着双罗的鸣叫找去,只见一只大鸟,被一根长长冰锥贯穿翅膀,定在身后的冲天柱上。他眼中的红色还未消散,不停地在冲天柱上挣扎摆动。
随着双罗剧烈挣扎,双翅上的伤口被不停地撕扯拉大,一股股鲜血顺着石柱往下滑落,一滴一滴,滴落在黑衣人的脸上。
舆城君四肢被红色灵力牢牢禁锢,丝毫动弹不得,只得怒目圆睁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眼角带笑的红衣人。
可在他眼中红衣人越是云淡风轻,他的心中就越是毛骨悚然。
“牧渊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着红衣男子嘴角噙笑,一步一步向他靠近,一股杀意与浪潮一般扑打而来,他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我可是你亲叔叔啊!”
姜兮惊诧不已:原著中我可没有提到过,他俩还有这层亲戚关系啊。
想到这一层,姜兮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立马紧张起来。
既然是亲叔叔,那么舆城君干的这些事,牧渊真的一点也没有参与吗?
而且两人既然是亲人,牧渊又怎么可能真正杀掉舆城君?
难道
“啊——!”一声惨叫划过寂静夜空。
舆城君忍痛,低头看着被冰锥贯穿的右手,抬眸暴虐看着眼前的这位红衣男子:“我可是你叔叔,你怎么敢”
“啊——”又是一声惨叫,这次是左手。
殷红血液浸透过透明冰锥,形成繁复纹路,像是开在冰里的一朵朵血花。
接着是右脚,再是左脚。
牧渊眉间红色印记在黑色夜色中被衬托得愈加明媚妖冶。
最后他双指微抬,一股暗红魔气如小蛇一般缠上舆城君脖颈,接着一动,暗红魔气猛然缩紧,锁着他的脖子,骤然向上抬去。
几声冰锥完全贯穿人骨的声音,再加上硬物刺破石柱的砰响。
黑衣人被死死定在冲天柱上。
其余几人抬头望去,那个姿势,那个高度,不正是他折磨大祭司宁琸的招数吗?
“我怎么敢?”
牧渊欣慰的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倏而低头施以除尘法诀清理干净手上的血污,十分附有耐心,一字一顿地说道:“就凭我是魔界之主。”
一股极具压制性的魔气自牧渊体内澎湃而出,而就是在这一刻,姜兮不再质疑他作为全书“武力值第一”的反派身份。
“君主!”被一同固定在石柱上的双罗,拉起他的破锣嗓子嘶哑喊叫。
“啪——”
“闭嘴。”暗红魔气形成一股危压,朝着双罗的脸上猛然扇去,牧渊冰冷不屑的声音紧随其后。
这一巴掌过去后,双罗眼中猩红终于徐徐变为原来清澈蓝色,面部肌肉也开始渐渐放松,不似方才狰狞。
舆城君眼见双罗意识逐渐清醒,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失去了最后一个保障,瞬间慌乱不堪,歇斯底里地朝着牧渊大叫:“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哦对,护魂蛊,护魂蛊也给你,只要你放过我。”
牧渊不答,轻笑出声。
“真正的护魂蛊早已不复存在。”
见状,姜兮从车上下来,轻声向他解释着:“你手上拿的是噬魂蛊。”
柱上的黑衣人旋即愣住。半晌才将前应后果联想起来:“好啊,你们联合起一个凡人诈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