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推算了一下时间,连忙说道:“哎呀,快到点了。”
她催促着,拿起桌边的红色盖头,为青鳞亲自盖上:“新娘子可不能错过了吉时”
她偏过头看了看红纱盖头之下的女子,闻到:“怎么愁眉苦脸的,舍不得我啊?”
青鳞一怔,没有说话,只是瞪着眼睛去看。
“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笑一笑,笑一笑嘛。”湫桐在隔着红纱盖头戳了戳她的嘴角,就像幼时一样。
“青鳞姑娘笑一笑吧,大喜的日子。”姜兮也在一边说道。
盖着红纱的少女,眼眸倏动,若隐若现的嘴角在红纱之下微微一颤,最终还是扬了上去。
圆月高挂之时,满天的星光便和地上的灯火相互照应起来,不知是谁点亮了谁。
另外一边,融慈也着一身喜服,浓眉星目玉树临风,嘴角边上是止不住的笑容,他看着月亮缓慢移动,等待着接亲的时辰。
他心中紧张,便止不住地给自己倒茶水喝,满满一壶茶水,不消一刻便已经见了底。
“融公子大可不必喝这么多茶水。”
一个慵懒的声音虫旁边响起,骨节分明的手将融慈刚想要举起来的茶壶,又按了下去,语气中带着笑:“紧张的话,不如多做几个深呼吸,这样反而有效些。”
新郎官一听,连忙坐下,膜拜起来,向着牧渊咨询到:“看来还是牧公子有经验一些,我有以一题可否向牧公子请教一二。”
牧渊有没有经验不知道,但是融慈说他有经验那就是有经验吧,故也默认了他的请教。
“这个新婚之夜应该怎么”融慈自觉这样的问题有些冒犯,遂也说得模糊吞吐,他觉得牧渊是有经验之人,应该一点就懂,不用他详尽描述。
“什么?”牧渊和融慈本来就不是很熟络,要不是姜兮安排他守在融慈身边,要不是融慈是个话痨和自来熟,他今天也不可能说这么多话。
“哎呀,就是那个啊。”
融慈有些着急了,他以为是自己的表达方式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咬咬牙重新挤眉弄眼地说:“就是怎么才能得到新娘的赞许?”
“赞许?”
牧渊觉得这人问得有些奇怪了,心爱之人之间不是本来就相互欣赏赞许吗,怎么一定要等到新婚之夜。
关于这个问题,牧渊面不改色,好好的沉思了一会,慎重说道:“既然想要得到对方的赞许,需要充分了解对方,然后投其所好,发挥所长,一击即中。”
听完这个答案之后,融慈若有所思,牧渊也不知道这个答案他满不满意。
半晌之后,融慈随后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粲然一笑:“牧公子果然是过来人,就是比我有经验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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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到,融慈的花轿已停靠在了青鳞的悬舍之下,环绕四周的欢闹声此起彼伏,围绕过来的人流也就越来越多。
融慈长得清秀,一笑起来更显温柔,最是讨小孩子们的喜欢。一群扎着小揪揪的孩童一窝蜂地缠着融慈,向他讨要起来糖果。
玉焱姗姗来迟,他怀里也揣着一些在凤族流通的晶石,是湫桐提前拍给他的。
同时嘱咐他说:“融慈是蛇族,大家肯定会对他多加刁难,你将这些晶石带着,暗中帮他打点一下,别让青鳞担心嫁不出去。”
玉焱先是悄悄潜伏在人群之中,逐渐向着融慈的方向逼近,在他前面默默掏出闪亮亮的晶石,塞给堵在悬舍前的人群,尽量给他腾出一条光明大道。
果不其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一会儿,一群人就被玉焱用晶石引开了。
如今局面,一群孩童围着融慈,一群人围着玉焱,唯有一抹桀骜不驯的红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黑沉着脸,一手拿着晶石,一手拿着糖果,围绕在他身旁的只有几片萧瑟的落叶,寂寥地从树梢上飘落,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他的头顶。
姜兮在悬舍上看着,“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牧渊虽然长着一张讨喜的脸,但是他站得笔直,甚至显得有点局促和僵硬。从他那一副别人欠他几万年攻击的眼神来看。
那可称为,妇孺少儿不喜,老弱病残不爱。
见这边热闹,围绕过来的人就越来越多!人群推搡拥挤,一会像是潮起时猛然散开,一会儿又像是潮退时猛然聚拢。
人群变化无常,便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