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飞几乎一字一句:“苏婉清,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拉着她就走,最后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厅。
随便点了拿铁坐下来。
苏婉清扬起脸来:“你想跟我谈什么?”
林飞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只说:“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介意,我们还能否回到以前?”
“以前?”苏婉清吃惊不已,他们哪有什么以前可言,所以她不认为还有回去的必要。就说:“我们还是保持同事关系吧,以后只要没有工作的事情,你大可以装作不认识我。”
林飞没想到这个人这样铁石心肠,或许是因为心里完全没有他的原因,所以,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表现得那样事不关已。比他不知轻松多少倍。
林飞不是没有判断事物的能力,相反,许多事情看一眼便能心知肚名。唯独在苏婉清这件事上他愿意装傻,不去做了凡事了然于胸的人。
就在出电梯的那一刹那,他想,他可能是爱上了苏婉清。
否则不会在看到她的时候觉得心跳猛然加速,见到了,才隐隐觉得自己是想她的。苏婉清就像灵丹妙药似的一出现,就让他所有的矛盾与慌张迎刃而解。
对一个人如此的宽容程度,不是爱上了是什么?
这是个绝对恐怖的认知,可以让人失去所有的主动权。
林飞分明什么都想得清,唯独没办法再扭转此时此刻的认知。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先爱上的人就输了。
林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努力保持平静说:“我知道让你立刻将心里的人忘掉不可能,但是,我愿意给你时间。在此之前,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飞觉得,现在的自己可真是够怂的,可是,没有办法。就像人管不了自己的心。
喉结动了动,他接着说:“你也不想一直像现在一样对不对?得不到的东西总有一天要学着放下,我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苏婉清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林飞的话对她不是一点儿煽动都没有。
她虽然执迷不悟,但是也知道有些东西可能永远得不到。与其这样狼狈的拥有,不如大大方方的放下。
可是,林飞提到的这种方式也不是她所期待的方式。
于是苏婉清站起身说:“对不起,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她拿上自己的包离开。
等林飞回过神来,就是抑制不住的苦笑出声。
当晚林飞喝多了,很晚才从外面回来。
朱桂华一个人在家,见时间不早了,家里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回来。拔打两个人的电话竟然都不接听。最后没办法,只得坐在沙发上等着。
一个小时之后林飞摇摇晃晃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朱桂华后,还知道问:“妈,你怎么还没睡?”
朱桂华见他一副酒气熏天的样子,忍不住责备:“怎么又喝得烂醉如泥的?”
本来不是贪杯的人,可是最近几天林飞却一连醉了好几次。
朱桂华觉得他有心事,问林飞他也不肯说。就猜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本来想向林启贤问清楚的,可是,他每天早出晚归的,朱桂华竟没了跟他好好说话的机会。
今晚更好,连人都不回来了。
将林飞送到卧室之后,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看着他喝下。然后将他安置到床上说:“行了,快点儿睡吧。”接着又说:“以后不准再喝这么多的酒了。”
林飞倒头就睡,又哪里听得到。
朱桂华看了眼时间从楼上下来,坐到沙发上心神不宁。
拿过电话又给林启贤拔过去,仍旧通着却没人接听。
朱桂华握着电话只是一阵一阵的发怔。
医生检查之后,确定许云依可以出院了。
许云依立刻松了口气,有种重获自由的感觉。
秦漠帮她将东西提上车,然后两人一起回公寓。
许云依侧首,发现他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
秦漠自我调整的能力一定很强,他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思考过了,既然不想告诉她,有些事情让她一辈子蒙在鼓里。那么,他就不能表现失常,否则以许云依的洞察力,很快便能觉出问题所在。
所以,一大早当他重新再出现医院里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昔的神采奕奕。谈笑间风度从容,任人看不出半点儿破绽。
他随手拧开广播,沙沙的女声传出,正在吟唱一首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