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孙媳妇……”老人仿佛是在说遗言,语重心长。
“爷爷!”大家齐声喊。
“太爷爷!”韩遇柏家的女儿,稚气地喊。
“诶!”老人应了一声,睁开双眼,“你们几个,不要怪我偏心老四,你们都是有文化、有修养的知识分子,咱老韩家的家业,都是老四这些年给拼来的!老大,你说是不是?”
“是!您老放心,我跟老二都对老四心服口服!谁都没惦记着什么,我们平时工作忙着了!”韩遇铭说的是真心话,唯一惦记着韩家财产的,是他母亲。
“对你们,我是放心的!不过,谁觉得不公平,现在就告诉我!”
何初夏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相信,这些哥嫂,都是好人。
“老四一点点大的时候,父母就双亡了,那时候我没本事,让他流落在外……我是疼他,我这心里,也愧疚!”
老人语重心长地说着,希望这些子孙后代能够团结,不要对韩遇城有所偏见。
交代完后,又把崔女士叫了进去。
“老爷子,都是你孙子,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啊!这遗嘱你到底是立了没有?!”崔女士直白道。
老人闭着眼,懒得睁开。
“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就是让韩家和崔家成为了亲家!”回首往事,老人痛心疾首,懊悔不已。
崔女士挑眉,冷笑,“利用完了我崔家,过河拆桥!哼!”
既然这老头不客气了,她也没必要再装了!
“咳咳……”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崔雪珍!有些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每说一个字,喉咙口都涌上一股血腥味,老人双拳紧握,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抬起上身,那双眼睛瞪着崔女士,她有点被骇住。
“你这老人,阴阳怪气地说什么?!”
“别以为你造的孽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崔女士冷冷地问,老人又倒了回去。
“当年的车祸……!”老人双手紧抓着床单,恨得咬牙切齿。
“哼!老爷子,真正害死你儿子的,可是你啊!”拿不到财产,崔女士索性破罐子破摔,故意刺激老人。
本来心里有愧的老人,这会儿心里更加痛苦,心口犹如火烧,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着。
“你别想刺激我,当年的车祸,是你策划的!碍于你是我两孙子的生.母,我一直装傻!你给我好自为之!”老人双眼圆睁,恶狠狠道。
崔女士脸色稍变,“老爷子,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当年,先出轨的是,是我,不是你儿子!”
她的话音刚落下,老人气得喘不过气,双手紧抓着床单。
崔女士见状,连忙故意大喊,“老爷子!老爷子你怎么了?!”
一直不放心的何初夏,就站在床边,见里面的情况不对,立即冲进去,首先按了呼叫铃,随即,她对老人开始抢救!
“夏……夏……”老人说话时,喉咙里好像有异物,喘不过气来,何初夏立即将他扶起,手拍着他的背。
这时,医生护士已经鱼贯而入,“老人喉咙可能有痰块!建议赶快做环甲膜切开!”何初夏大声道,手还在拍。
这是最基本的叩击排痰法!但是没什么效果,若有刀片,应该立即切开环甲膜让老人得以呼吸。
医生点头,已经取出刀片,何初夏将老人放倒,当刀片刚刺到皮肤时,心电图机已经发出了警报声。
“欧阳医生!病人心跳停止!呼吸停止!”
欧阳医生立即切开环甲膜,另一位医生立即爬上病床,按.压老人心脏。
“爷爷!爷爷你等等!韩大哥还没回来呢!爷爷!求您坚持住!”看着心电图已经是直线了,何初夏慌了,大声喊。
崔女士站在外围,拳头暗暗握紧,在心里诅咒老人不要被抢救过来。
彼时,韩遇城和韩遇柏已经赶来,韩遇城一手提着酒坛子,一手提着纸袋,看到门口围着一家人,他有不好的预感,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情形,已经上了除颤仪,老人身体被电击得弹起,又落下。
何初夏在一旁,捂着嘴,一脸痛苦。的
韩遇城挤开人群,冲了进去。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纷纷摇着头。
“啪!”
他答应给老人喝的陈年老酒落地,醇香四溢的佳酿,洒了一地,酒坛子四分五裂,包着烧鸡的纸袋也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