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爱情,已经死了。
唯一联系着他们的,仿佛就剩下了这俩儿子。
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他将来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他们。
在小儿子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放下他,又抱起了哥哥。
很快,他去了书房,方姨也不知他在书房里忙了什么,从中午到晚上都没出来,也不敢打扰。
直到杜墨言来找他。
杜墨言没客气,一直敲着书房的门,吵得韩遇城不得不开门。
“我当是谁这么大胆子了!”他嫌弃地看着他,气愤道。
“老韩,你还当我是兄弟么?”杜墨言没好气道。
“哈!谁当你是兄弟了?真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他嘲讽道。
“你……!”杜墨言没好气道。
韩遇城笑笑,“走,下楼喝酒去。”
杜墨言的脸色这才缓和,走电梯到了一楼,厨房早就准备了饭菜。
看着他们两兄弟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方姨不敢劝,打电话给还在医院加班的何初夏。
她让方姨把手机给杜墨言,韩遇城,她肯定是劝不动的,只能劝杜墨言。
“喂,初夏啊?我正在你家和老韩喝酒呢!”杜墨言已经有醉意了,笑着道。
“主任,他不理智,你怎么也胡来?喝什么酒!忘了你的病了?忘了他刚出院了?”何初夏气愤地指责道。
“没事儿!喝点酒,死不了!”杜墨言嚷道,对面的韩遇城,还喝着酒。
“别理她!要是我兄弟,你就甭搭理她!”他大声嚷道。
“好,不理,女人就爱唠叨!”杜墨言说着,挂断。
“是,女人最tm麻烦了!爱你的时候,把你当天,当神,不爱的时候,把你当空气!”韩遇城抱怨道。
杜墨言笑笑,“还是我好,孤家寡人,一身轻松!”
“你好个蛋!”韩遇城话锋一转,开始批斗起他来。
杜墨言有点无语,他们都劝他赶紧再娶一个,但他不想再祸害任何一个女人,宁愿孤独地一个人过下去。
何初夏赶回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喝趴下了,吩咐司机送杜墨言回他家去,叫来两保安,把他抬上了楼。
一进主卧,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皱眉。
韩遇城光着头,后脑勺上愈合的疤痕被压着,看不到,嘴里嘟哝着什么。
他说明天去动身去美国的,今晚还拉着杜墨言喝了那么多酒。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她刚坐下,要帮他脱衣服,他嘟囔道,眯着眼。
“你以后别喝酒,喝酒容易高血压,你的头刚动过手术,很危险的,知道吗?!”她教训道。
“我高兴!不需要你管!”他嘟囔道,挥开她的手。
她起身就要走,他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冷不丁地倒在了大床床畔,韩遇城立即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男人如一头饿狼在她身上啃了起来,她一动不动,许久,才试着爱.抚他。
教他挫败的是,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泄气地松开她,又躺了回去。
“命!都是命!到头了……!”他闭着眼,沉声道,拳头无奈地捶着床面。
他们的爱情,到头了……
看着他这样,她也很无奈,不知怎么帮他、劝他,只希望他不要颓废,积极点,乐观点。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她帮他脱了衣服,端了温水,帮他擦了身子。
听说他住院期间,都自己擦身,这个要强的男人……!
——
韩遇城一觉醒来,怀里偎着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突然一股鼻酸涌上,心口十分不是滋味。
无奈地笑笑,他轻轻地抽回手臂,坐了起来。
何初夏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自己穿好衣服了,矗立在衣柜前,好像一点残疾没有,其实,他是用一条腿站立的。衣柜旁放着一副拐杖。
平衡能力非常好,很难想象,他是一个刚做过开颅手术的病人。
透过镜子,看到了床.上爬起的她。
“时间还早,多睡会儿,我赶飞机。”他平静道。
“我送你去机场!”她说着,就要下床。
“不用!”他沉声反驳,背对着她,“看你黑眼圈挺重,以后能不加班就别加班,别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救了别人,累坏了自个儿,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