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还是下的去手的。
张无惮少见他这般动怒,拉过他的手来半攥着。令狐冲忍不住翻手回握,两人对了个眼神,急忙都松开了。
张无惮咳嗽一声,见周芷若正拧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听她说道:“那咱们今晚就在此地留宿?我早听师兄们提起过,说此城城南有一酒家,酿的荔枝绿真是一绝。”
就这么转了话题也好,张无惮故作惊奇道:“师太把得这么严,还有弟子敢偷偷喝酒?”何况峨嵋派男弟子地位向来低下。
“我是年岁小,那些年长的师兄师姐,一年到头来总能有一两个月得以下山。”周芷若抿唇笑道,“不当着师父的面,还怕什么呢?”
他们先去附近天鹰教分舵,将两位乞丐托给当地人照料,后又按照周芷若所说的地址,去寻到了那间酒家,满院子里摆着的皆是酒缸,张无惮先拿舀勺尝了一口,吧唧嘴巴道:“好喝。”听名字还以为是果酒,他是尝过才知原来这荔枝绿就是后世的五粮液,虽随着年代变迁,酿造手法有所不同,可大味道还没有跑。
他又尝几口,只觉满嘴留香,确是好酒,砸银子购了几车的量,命人分成三份,分别给天鹰、武当、华山送上去。令狐冲在一旁听他细细吩咐了,方才故作惊讶道:“咦,怎么还有华山的份儿?”
呸,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不知道华山上酒鬼就你一个,岳不群、封不平等人皆不好酒道。张无惮权当没听见,点了几样这家的拿手好菜,三人坐下用饭。
如此又行了五日,却一直风平浪静,不见丁点动静。张无惮本还琢磨着难不成是余沧海私底下在谋划着要闹一场大动静,还在胡思乱想时,接到了一封传书。
这信函来自天鹰教最南端的朱雀坛,张无惮草草扫完,又细细看了一遍,确保再无遗漏,双手一合,将传书给毁了,方道:“白白提心吊胆了这么久,余沧海不来找回场子,盖因他贵人事忙。”
令狐冲见他说话时寒气森森,心知定是出了事,连忙问道:“他做什么去了?”
“说来真是巧了,他同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一样,都是福建境内。”张无惮抽了个空鞭,催促马儿快行,叹道,“咱们还讨论凭青城派这般做派还能不能算得上正道呢,余观主才是当真大手笔,竟然屠了福威镖局满门。”
令狐冲这一惊非同小可,失声道:“可是擅使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那位林远图前辈所创立的福威镖局?风师叔祖提起他来,也是称赞不绝的。”
华山派在北方地界,他还只是听过林远图的大名,周芷若就了解得详尽了许多,忙道:“若我所记不差,福威镖局的总部在福建福州内,总镖头林震南所娶的乃是洛阳金刀王家的女儿。”顿了一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稍隔了一阵才道,“总部少说得有二十来名镖师,若都遇害了,可真是一桩血案……”
张无惮道:“不是,是总部百来口人,包括车夫、轿夫、挑夫、厨子、洒扫,除了林震南夫妇并他们的爱子,其余人等全都死了,没留一个活口。”真狠,他行走江湖这么些年,除去为祸乡里的元兵外,所杀穷凶极恶者,加起来也不到这个数。
此话一出,车厢内便是一静,半晌后令狐冲才道:“便是江湖中劫镖的,都不会对挑夫等人下手,余沧海这般行径,真叫人齿冷心寒,福州也非福威镖局一家,其余的门派都没人管上一管吗?”
“福州本地不过是些三流门派,他们都还得依仗福威镖局庇护呢,怎敢强出头得罪青城派?”张无惮道,“还不止如此,福威镖局全国共十处分舵,八十四位镖头,朱雀坛主给我来信时,杭州分舵也被人挑了,整栋房子没一个活人。”想了一想,补充道,“主事的正是洪人雄。”
令狐冲恨道:“那日我怎么不一剑刺死他!”
周芷若却更为平静,周子旺兵败后,她随着常遇春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