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锐方能发挥得好。”他今日穿了雪雪白的文士服,手摇折扇,一派逍遥模样。
这衣服两袖宽大,只适合装逼,不适合比武。张无惮奇道:“怎么今日杨左使不上场?”杨逍早先不得人心,盖因他恃才傲物,视旁人为土鸡瓦犬,但傲有傲的资本,依他的武功,稳占明教前三位。
杨逍笑道:“若是文比,杨某当仁不让,可这武比嘛,我教人才济济,又何须劳动我?鹰王和蝠王皆有心应战,毕竟是我教仅剩的两位法王嘛。”
说到此处,他留神张无惮神色,见他全无异样,便知他还不知,有心结个善缘,低声道:“我教自初代方腊教主以来,皆由四位法王护我神教,如今教主归位,黛绮丝自逐,正当另择贤能。”
张无惮眨了眨眼睛,听他继续道:“其实范兄弟失踪已久,光明右使之位也是空缺,但张小弟年纪尚轻,虽功劳卓著,可一步跃太高,也难以服众,只好暂且委屈你了。”
张无惮连忙道:“这话如何说,便是护教法王之职,小子都愧不敢当。”心下奇怪这等大事怎么谢逊昨日不早告诉他,但也没放心上。
两人聊了一阵别的,接近比武的时辰,陆陆续续有人前来,辰时一刻刚过,波斯仅剩的八位宝树王率众而来。
张无惮定睛一看,哟,一个两个脸色虽难看,但同谢逊交涉时姿态已摆得很低了,要早这么乖觉,何至于吃这些苦头?
智慧王将在场诸人都打量了一番,多看了他两眼,对大圣王道:“大哥,我说什么来着,几个弟弟定然都是叫他们掳走的,那小子几日未出现,今日才现身,定是负责看守他们的,只消拿下了他,逼问中土明教将人质关押在所在何处就成了。”
常胜王却摇头道:“我瞧此人,眼中精光内敛,吐气均匀深重,身负一等一的内功,绝非易于之辈。他若真是狱卒,看押犯人就好了,为何偏要在今日要露面?怕明教当推他出战。”
“中原人不都常说,什么嘴巴上没有胡子的人办事靠不住?他才多大小,能取信于人吗?”智慧王辩驳一句,但也信常胜王眼光不差,喃喃道,“我武功乃三人中最差的一个,若当真由他出场,怕八成该对上我。”
谢逊抬头看看天色,又从出战的三人脸上一一看过去,知他们准备好了,便同杨逍示意。
兄弟们都等着他发话呢,杨逍上前一步,出声道:“辰时三刻已到,此次比武当以武学切磋为主,当点到为止,若故意杀伤人命,经判定后判负。请双方呈上彩头。”
另有两名教众抬上一小几来,置于比武场中央,距两方距离等同。
谢逊端坐高位,自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来,随手掷在小几上。大圣王手持五枚圣火令,稍一犹豫,默默递给了常胜王。
常胜王大喝一声,凌空跳起,如雷霆一掷,将圣火令扔出,五枚黑色符令绕着羊皮纸均匀围成一圈,深深埋入桌面,尾端兀自颤动不止,发出尖锐的响声。
这一手着实不凡,波斯总教个个与有荣焉,中土明教阵列也喝彩声阵阵,轰然叫好。
杨逍也面露笑容连连点头,旋即请双方各派一人出场。
智慧王武功最差,当仁不让率先站了出来,却见对方出列的乃是一身青衣的韦一笑,而非他以为的红衣小子。他心中犯了一阵嘀咕,还是打起精神来迎战。
韦一笑和殷天正武功本不分伯仲,他率先迎战,乃是尊敬殷天正年高位重,自愿接下最次的智慧王,以示自己武功略逊于殷天正。
双方交手头三招,韦一笑就心头一跳,这智慧王所修习的并非妙风使所持的圣火令,诸多奇妙招数见所未见,打起十二分小心应对。
比赛开始前,张无惮也提出共享自己这几日所得,韦一笑和殷天正皆拒绝了,他们要凭己身修为,力证中原武学不弱于波斯。
这些武学家有自己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