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剑楠总是嘻皮笑脸,可那笑要是看得多了,竟然发现那么。盛剑楠的骚扰,从某种角度来说,倒成了王春燕的骄傲资本。
王春燕见她小舅又倒一杯酒,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索性开门进院,一阵风似地从盛剑楠身边刮过。
“小舅!”王春燕拖着长音,眼睛瞟着盛剑楠。
盛剑楠埋着的头稍微欠了欠。盛蓝蓝咳,悄声说:“忍住!坚持就是胜利。”
盛剑楠欠起的头又埋进碗里,再也无视王春燕的存在。
王春燕拉着她小舅出院,还不望回头再看一眼盛剑楠,气得“哼”了一声。李春鹏的爸爸也跟着告辞,正好看见盛亚农回来。
盛亚农热情地挽留他们,王春燕没好气地说:“我妈做了一桌子饭,就等我小舅回去开饭!”
“这孩子!”盛亚农笑笑,又感谢李春鹏爸爸,昨儿接盛亚欢辛苦,顺手掏出一包烟揣进他兜里。
“有事就说话,大妹子什么时候回去,跟我说一声。”
“我下午五点的火车。”盛亚欢赶紧接话,有人能送她去车站,赶紧应下最好。看赵继红的脸色,她很怕要搭牛车去车站,那还不得把骨头架子都颠散了。
“不用了,李哥也忙。我看车队的油罐车要去县里拉油,正好可以把她们一直捎到火车站。”
“那赶情好!”
盛亚农送走客人,回身喊他妹妹进屋说话。
“诺诺乖,一会妈妈就出来了。”
苏诺见妈妈进屋,顿时没了主心骨,眼泪汪汪地盯着屋门,很想进去,又要怕妈妈骂。
盛蓝蓝拉着苏诺的手,“诺诺,你的名字是谁起的?”
“妈妈。”苏诺低垂着头,蚊子哼一样。
“这名字真好听,很洋气。你喜欢爸爸吗?”
苏诺手指绞着衣襟上的扣子,好半天摇摇头。
“你喜欢弟弟吗?”
苏诺又摇摇头,“他总抢我东西,我的柳哨笛子都被他抢走了。”说完,又抽泣一下,“我奶奶说我弟弟快要死了,骂我妈是扫把星,连个儿子都养不好。”
“什么是扫把星?”小锋趴上来,伸手帮苏诺抹泪,“姐姐不哭,再哭大灰狼该把你叼走了。”
苏诺吓得立即闭上嘴。
赵继红进进出出收拾桌子,耳朵一直听着屋里的动静。
“亚农,你在单位吃饭没,要不要给你热一热,他们也没吃几口菜,这酒还有大半瓶呢!”
赵继红是想盛亚农快点出来,他越是和他妹妹在屋里呆得久,赵继红的心里就越慌。
盛亚农应着和他妹妹走出来,“下午我请假了,去送送你。大老远来一趟,正好有酒,咱们喝两杯。”
盛亚欢进屋时满面怨气,出来时神情明显开朗了许多,跟着她二哥坐到小桌前,随手倒酒。
盛亚欢端起一杯递给盛亚农,“二哥,我不知该怎么谢你……”
“别说了,喝酒!”盛亚农一口干下。
他把赵继红存的私房钱,从抽屉的暗格里翻出来给了他妹妹。明知道这钱有去无回,明知道赵继红会跟他没完没了,可救命大于天,一点家底算不了什么。
不一会盛亚农就喝醉了。
车队的师傅开着油罐车在他家房头直按喇叭,盛亚农醉得完全没有反应。赵继红连推他几次,他就像一瘫泥萎到地上。
赵继红没有办法,一边喊孩子们扶盛亚农进屋躺着。一边从炕柜里掏出一个包裹,对盛亚欢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