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手辣...”
“你已经足足享了20几年的福,什么都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你就安心地离开吧...”
“我会代你好好地照顾沈誉...”
“呵...”
“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啊...”
“你已经杀了我一次,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吗?”
关妙琼浑身乏力地趴在地上,一张俏脸异常惨白,斗大的汗珠布满了她饱满的额头,看起来竟有几分狼狈。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倔强地抬起头回望那高高在上的关妙瑛,眼底满是不服输的斗志。
闻言,关妙瑛并没有立即回话,只是蹲下身子与关妙琼平视,而后用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戏谑地说道:“苗儿,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我和你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我又怎么会杀死你呢?”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关妙琼冷哼一声,眼底满是不屑,“我没有你这种姐姐!”
“那一天发生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你在我的汤里下了药,然后趁我昏睡的时候,硬生生地将我的整片脸皮从我的脸剥了下来...”
“然后...然后你这个疯子竟然把自己的脸皮也剥了下来...”
“你把我的脸皮缝在了自己的脸上,又把你的脸皮缝在了我的脸上...”
“你以为你这么做,沈誉就会爱上你吗?”
“我告诉你,他不会的...他这一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
“你知道每天戴着你的这副脸皮生活,我有多么的痛苦吗?”
“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
“我是你的妹妹啊...”
“为什么?”
说到激动处,关妙琼用手捂住脸,无助地哭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对姐妹花,杨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们本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家人,却因一个情字搞得反目成仇,实在令人唏嘘。
这边,关妙瑛近乎癫狂地盯着关妙琼,眼角流下了两行刺目的血泪,“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被拐走的人是我,不是你?”
“为什么被卖去老张家当童养媳的人是我,不是你?”
“为什么被那群禽兽糟蹋,怀孕了又流产的人是我,不是你?”
“为什么无父无母无人疼的人是我,不是你?”
“你嘴里说着心疼我,可是你连你的老公都舍不得分我一半...”
“你分明撒谎!”
“
为什么你不愿意把沈誉分我一半?”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关妙琼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所以我说,你并不懂爱情。”
“这世上什么东西都可以割舍、分享,唯独爱情不可以。”
顿了顿,关妙琼突然大笑了起来,“算了...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又怎么能体会这种至真的情感呢?”
似是被关妙琼的话激怒一般,只见关妙瑛一脸恼火地盯着她,“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不过没事...很快的,你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说完,关妙瑛突然走到客厅里的一面书墙前,脸上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个702室吗?”
“答案就在这里。”.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只见她抬手轻轻地点了那面书墙一下,紧接着,那面墙壁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不出片刻,一具死状极其可怖的女尸便出现在了杨凡等人的视线里。
只见那具女尸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干涸的血迹,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且深浅不一的划痕,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她下颚和脖子连接处的那一整条缝痕。
虽然杨凡不曾亲身经历,但光看那具女尸上斑驳的伤痕,便不难看出在临死之前,这名女孩曾遭受过什么样非人的对待。
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非得这般折磨自己的亲生妹妹才甘愿?
自幼就渴望亲情的杨凡表示不理解。
就在杨凡感慨人生的时候,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记尖锐的尖叫声,紧接着,便见关妙琼愤然扑向关妙瑛,嘴里还在不住地念叨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