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漫漫,寒风气旋,星斗满天,苍茫之地的极北小镇迎来三人的身影,三日后是月圆夜,世倾准备就在小镇修养两日,再动身前往锁龙镇。
极北小镇,一处客栈。
“夫人,房中现在温度是否可行?”玄烬尽收客栈的寒气,再探了下世倾的手温。
“好,可行。”世倾收了手,蹙眉了,声音里还带着许些无奈,这几天被这人嘘寒问暖一通,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几个字了。
畫夜柒搬来了柴薪,提了个火炉上来,招呼着世倾过去取暖。
“主上这般嘘寒问暖,还真与传闻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物不一样呢。”畫夜柒轻声和世倾说着。
“不知道他最近抽什么风了,脑干被这风冻住了吧。”世倾坐好和畫夜柒低声说道。
屋里被麒麟火暖着,世倾和畫夜柒总算起了些温度,一边玄烬恍若未闻地半躺榻上翻看着手中的古书,没看炉火边两人烤着火,在世倾的提议下,畫夜柒出去找店家要灵薯去了。
世倾正饿的时候,玄烬头也不抬地在她炉火边隔空传去了两份冰糕,四只烤鸡。
世倾看了他一眼,本想道声谢,话到嘴边一转嘀咕道:“这小七还挺懂事,人还没到,东西就传上来了。”
说小七小七到,他拿着一筐灵薯被这香味香到了:“哇,好香啊,倾倾,我能分一只烤鸡吗?”
“去去去,这是夫君给孤的,最多冰糕可以给你一份。”世倾说着就连扫了两盘鸡。
“也行,也行。”畫夜柒点点头,此地粮食不丰,有吃的已经很不错了。
在他接过冰糕的时候,畫夜柒身边也多了四盘烤鸡。
“咳咳,分孤两盘,夫君给你的意思是看你馋了,特地给你让我俩平分的。”
畫夜柒看破不说破地慷慨让了两盘出去,不觉心里对玄烬又高看了不少。
他一介风流浪子,自然是明白他是怎样了,只可惜啊,玄烬连动情都像是在摸黑,而世倾明显只为一人封情绝爱,心中早有一个重要的人了,怕最后只是玄烬一个人的独角戏咯。
夜深时分,吃饱暖好的世倾就要推门去自己厢房睡觉了,被玄烬叫住了
“夫人……”
“有事?”世倾看着他一脸认真,带着分难以察觉的关心。
“梦安。”玄烬轻声道。
“哦。”世倾面无表情的应了,门“哐!”地一声,是一点情面没留。
“哈哈哈哈……主上,你最近都在干嘛?”畫夜柒当时就一点面子没给地笑出了声,真的太古怪……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
最后他声音戛然而止,在玄烬眼里直接成了一墩冰雕。
畫夜柒在察觉到玄烬情绪平复下来了之后,房中冰雕不见,他在自己床榻上显了形,手中捏着一幅刚刚的冰雕画作。
“主上,感情方面我可是行家,你看那个没用,真不如问我,那基本古卷是秋衡给你的吧,他自己感情都不明白,你越看只会越入歧途,到时候倾倾可就和别人跑了。我看看写的些什么……”畫夜柒说着,一手隔空取来玄烬手里的古书。
“能接连两人情丝的方术,还上卷?所有种种贵在持之以恒,其一,生情的人如果对另一人有意,则需从朝阳升起时关心,月深时问安入眠,早晚不断。其二,知其冷暖。其三,爱屋及乌,爱与对方相关的一切……这些,恕我直言,都没有用。”说着,他一手摊开书,书入画卷之中,最后化成了灰泯。
玄烬也不管他如何作态,犀利的眼看着他问道:“本座早听闻你风流名声远播三千世界,最后为何又自做囚牢呢?”
“从前年纪轻,不明事理,辜负了重要的人,在神魔大战之后,我去了天宫做客,知道了她身陨的消息,我寻遍四海寻她不见,便故步自封入了这个牢笼,倾倾是她家人,我也愿意相信倾倾是能带我找到她的,这就够了。我经历无数感情破碎重合的样子,以为都是真爱,其实那些只是泡影,最后只会蒙蔽追逐真心的眼睛。”畫夜柒释然道,他现在想想,挺感激当初在街上拦下了世倾。
“不明白。”玄烬不出所料冷冷道。
“没关系,白纸才好作画呢。首先,你要变得正常,意思就是做你最本来的样子,不用刻意改变,刻意的关系反而弄巧成拙,就比如刚刚倾倾的态度,主上这么聪明,摸着情根,好好揣摩看看。”畫夜柒一番话说得苦口婆心,算是完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