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人影跑的比声音快,世倾被玄烬一道邪力拉到了他身边,险险躲过了魇息的侵入。
“嗤,没意思……”魔魇一手扑空,扭头魇息大开,身形倒是变化成了玄明一副战神战甲的模样,凝着眼神道:“别来无恙啊,堕神……玄明!”说着便往子河上浮去。
玄烬神色漠然,握着世倾还在颤抖的手,抬眼看它,威声贯耳:“与你的这笔账,本座秋后算。”
“哈哈哈哈,好!金约还有一百年,我,在天宫等你,玄明!哈哈哈……”魇息邪笑着消散在子河面上。
“夫人,没事了。”玄烬轻声唤着怀中的人儿。
“这么多年过去……看到它,我竟还是会失态……”世倾有些恍惚,轻推开了玄烬,没去看他,有种时过悲仍起的无力感,虽已经对她算不上折磨,碰上还是不忍害怕、愤怒、又难过……
玄烬倒是失声笑了:“夫人不用忧心,这样的小喽啰,多给它蹦哒几年,也当是我们发发善心了。”
世倾也有些忍俊不禁,觉得时过境迁,有些事儿……还真有些不一样了呢。
她拆开锦囊,里面窜出的一缕魇息被玄烬一把扼灭,一枚无字木牌悬起往神地底扎去。
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出来:“主上,找到这个锦囊就是救了我了,我最后一个期愿是找到姒月,倾倾要找的人,姒月知道,她会告诉你……”
世倾闪身跟上,玄烬也紧随其后。
木牌穿过神地到了一片倒悬着的深蓝海域,最后木牌哐当一声砸在了一座宫殿门口。
玄烬将封印解了后,便和世倾走近了这座古旧宫殿,一道蓝色倩影闭着眼坐在座上,仿佛是入定了很久很久。
“二姐。”世倾都不忍打扰她,慢慢走过,轻轻唤她。
那女子睁开了眼睛,银华金瞳,一袭素裙,水蓝色长衫加身,起身来,英气倒是十足:“倾倾,什么时候变得和我都小心翼翼了?”话语还有几分特有的亲昵。
世倾跑了过去,倒是没去抱上去,围着她转了两圈,看着这水蓝状的神衣,眼睛都有些放光:“二姐!你这副样子和藏海山特不一样,那看起来的温柔多了不止一星半点呢。”
“怪会贫嘴。”白月笙看了眼世倾,注意到她身后不远处的玄明,看破不说破点了点头,了然笑了:“你现在啊,我也是能放心你了。”说着便走往殿外走去,世倾也跟上了。
路过玄烬的时候,白月笙还特意停下,颔首有礼道了声:“帝君,幸会。”便起身再无他。
玄烬应声,也不多说,看着世倾走近,和她并肩一同出去了宫殿。
世倾眨了眨眼睛,一双美眸左看看右看看,不禁心中喃喃,果然呐……这就是强者的心照不宣吧。真不愧是她二姐姐,她从小最崇拜的姐姐!
“二姐,我来这之前被封在了神血境中,你和姒绾君之间的情分我也有切身感触,我其实……还是很想知道当年,姒绾君怎么样了?”世倾跟在她身后问了心中疑惑。
白月笙点头看了看她:“你说可是刑罚台?”
世倾应了:“正是。”
白月笙看了看玄烬,有些欣慰道:“好在你二人皆在其中,能破境也不无道理,若只有你一个沉湎其中,该很难脱身了。”
世倾点头,这个事情她确实后怕过,凝重道:“嗯,这神血境确实邪门,里面发生的的一幕幕,是往昔的一个单独幻境吧?”
“没错,许是机缘吧,姒族的事儿,从前我都很少和大哥还有你们提起。”白月笙顺着道海底光桥走着,说道:“前面的你也知道了,那就从刑罚台那儿说起吧……那天,我手里最后一道木剑刺向了他,没入他身体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他的脸,他喃喃着求我不要再这样下去,生命之力在他身体里渐渐流逝,最后我将继承的血脉之力渡给了他,他这才保了一命,爱也好,权力也好,那一刻我心里确实只有让他活下去这样一个念头。
没了血脉之力,反而一身轻,再后来,我等他恢复,陪他了好多年,罪女的怨气也被我一一压了下去,在他苏醒后,姒族也处在相对稳定的状态,姒安因为有他这一层关系,也算安分,我便没多管束,时不时会出姒族,看看藏海山,看看三千世界。
我想带绾君出来走走,他总是笑着摇头,他分担了我很多平常的工作,也给了我很大的自由,我会将三千世界的优良治理律条以及大有可用的器械带来,这样慢慢领着姒族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