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两个小孩子已经长得白白胖胖,整日里咿咿呀呀的,想着快些开口说话。
傅璟宜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连午膳都很少回来用了,凌嘉仪和云秋她们就整日在殿中和两个小孩子玩,此刻正在教他们说话呢。
“澈儿,叫娘亲,跟娘亲一起说,娘——亲。”
“馕……馕……”
“不是馕,是娘——,澈儿嘴要长大一点啊。娘——亲。”
教了好一会儿,我们的太子殿下只会叫“馕”,凌嘉仪气急败坏,轻轻戳了戳他的脸:“果然和你爹地一样笨!”
说罢,将她放入云陌手中,将小公主抱过来教她说话:“淑儿,你哥哥太笨了,我们不和他玩,来娘亲教你说话,娘——亲。”
小公主学了好几遍,不负众望,终于喊出一声“娘亲”,虽然不是特别标准,但比我们的太子殿下厉害多了。
凌嘉仪心满意足地亲亲她小脸:“还是我的淑儿最聪明,不像你爹爹和哥哥!”
傅悦淑听到自家母后夸自己,抬起手一把抓住了凌嘉仪的头发,力道之大,将她的发髻扯的散乱,咯咯咯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啊,你个小崽子!”凌嘉仪痛呼出声。
云秋赶忙将小太子交到奶嬷嬷手中,上前帮凌嘉仪,奈何小公主根本就不想放手,紧紧地攥着。
“你个小崽子,快放手,娘亲快被你薅秃了!云秋,快些!”凌嘉仪被拽得生疼,眼泪都要出来了。
傅璟宜走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仪宝,你没事吧!”男人赶忙上前帮忙。
“小崽子,还不快松手!”傅悦淑听到自家父皇的警告声,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嘴张大,都能看到里面的小舌头,如泣如诉,好不可怜。
但是手中的力道却丝毫不减,凌嘉仪疼得开始掉眼泪,看着怀中的小宝贝哭得很是伤心,瞪了男人一眼:“你凶她做什么!”
男人心疼在一旁抠着小公主的小手,语气中满是心疼:“仪宝,你头皮都被拽红了。”
“傅悦淑,你还不快凶手,父皇揍你!”小公主哭得更大声了,一旁的小太子看着自己的妹妹哭得那么伤心,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屋子人开始手忙脚乱的哄孩子,直到小公主哭累了,没了力气,才舍得放过凌嘉仪。
殿内只剩下帝后二人,凌嘉仪的眼角还红红的,她觉得头皮都麻了,男人轻轻给她揉着头皮。
“仪宝,好些了吗?找太医来看看吧!”
“不用了,现在好多了,你再帮我揉揉就行。”凌嘉仪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伺候。
“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仪宝,我带你去南巡,好不好!带你去游山玩水。”
凌嘉仪一听来了兴致,高兴地坐起来:“真的!那你的朝政怎么办,还有两个孩子,他们还小呢!”
男人摸摸她的小脑袋:“放心,朝政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至于两个孩子自然有人照顾,母后在宫里呢,不用担心!”这些日子他忙前忙后,总算将朝政处理好,就是为了抽出时间陪她南巡。
凌嘉仪开心地亲了他一口:“你真好!”
“就我们两个人吗?”
“仪宝想带哪些人都可以带上,我还会带着官员,此次出巡也要出宫体察一下民情。”
“我父母年纪都大了,经不起折腾。带上哥哥和嫂子吧,对了把璟园也带上!其他的你来安排吧!”
“好!”
五月初十,傅璟宜带着一干皇亲国戚和朝廷要员从京城出发,顺着京余大运河向南,开启了南巡。廉亲王傅璟离留在朝中监国,此刻他正坐在御书房里苦哈哈地批着奏折。
豪华的龙舟顺流而下,第一站是北汀城。北汀城的官员已经在港口跪迎,傅璟宜牵着凌嘉仪走在前面,从船上缓缓走下来。
“北汀城知府携众官员在此恭迎圣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
北汀城李知府上前:“皇上,皇后娘娘,微臣已经命人安排好宴席,为皇上娘娘接风洗尘。”
“你有心了。”
“皇上、娘娘,这边请。”李知府连忙引路。
傅璟宜牵着凌嘉仪,带着众人向前走去。傅璟园带着冯白洲跟在后面,一旁站着的是季礼笙……冯白洲一直盯着凌嘉仪的背影看,好在人多眼杂,他还收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