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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药有发汗的作用,男孩儿额头上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蒋弼之用柔软的毛巾帮他擦干净,犹豫半晌,甚至考虑过叫一个服务员进来帮忙,却终究是一丝隐秘的私心占了上风,自己拿着毛巾从男孩儿的衣襟里探进去,轻轻地将他前胸和后背的热汗擦拭干净。
做这些时,他竟然有些紧张,心想着,如果他这时候醒来,场面恐怕又会变得一团糟。幸好他睡得很沉,那感冒药里应该是有助眠的成分,男孩儿在睡梦中被翻了个身都没有察觉。
擦完后背的汗,蒋弼之扶着男孩儿的肩膀将他放平,男孩儿抬手握住他的指头。
他尝试着将手指抽出来,男孩儿握得更紧,另一只也伸过来,牢牢抱住他的胳膊:“爸爸。”
蒋弼之犹豫了一下,用另一只手在陈星的手上轻轻拍了拍,结果被抱得更紧,又喊了声——“爸爸”。
他有些想笑,管自己叫爸爸,这算不算认贼作父?随即又有些失落,原来自己已经这么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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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管家和家庭医生都察觉到蒋先生对这个蓝孩纸不一般。而两个当事人对此还一无所知。
38、
陈星感觉自己从没睡得这么舒服过,身体像是裹在云彩里,又软又轻。
好舒服的枕头啊,他忍不住把脸贴进枕头里,两手抱着轻轻蹭了蹭,嘴角扬得老高。
蒋弼之双手插着兜,站在门口看他,想起蒋安怡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