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穆青云还领了个人进来,见着楚楚可怜的宋芷儿,她忙道:“景少爷,你又欺负她了?我都说了你这一杵,都能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景远骐听言,有些气,甩了下衣袖,转目看向现在穆青云身旁的人。“这是谁?”
“不知道,但他一直说有位叫宋芷儿的娘子在咱们这。”
宋芷儿见着那人,忙收起了泪,正是纪王府李管家。“李管家?”
李管家一笑,朝她行礼,“见过宋氏娘子。”
说罢,他又朝景远骐躬了身,道:“见过北漠景将军,我是大辽纪王府的管家,今日是来寻宋氏娘子的。”
景远骐挑了下眉稍,轻睨一眼那个擦泪的女人,原来是叫宋芷儿。
她是纪王府的人吗?
李管家对宋芷儿说道:“孟小姐被我家世子带回了临城,您大可放心回苏州,您要不是放心,奴才这就接您回临城,也行。”
“婉婉被世子带走了?”宋芷儿眼中一喜。
李管家回道:“正是。”
“那我这就要赶往临城。”宋芷儿走到李管家身边来。
景远骐见此,眸色凝起,望了眼窗户外将黑的天色,“我看今日天色不好,既然宋娘子的女儿安然无恙,明天再出发也不迟,青云带李管家准备个房间歇息下来。”
穆青云顿了一下,笑道:“行。”
随后就将李管家推出房间,宋芷儿见了连忙想跟上,这房门却关上了。
“我这就要回临城去,不必歇息了。”宋芷儿开门就要出去。
景远骐上前拉住她,忙道:“明日再去吧,我看这天色怕是要下起雨来,你总不想又冒着暴雨前去吧。”
宋芷儿瞧了下窗外景色,道:“胡说,好好的大晴天哪来下雨。”
话音刚落,一阵雷声响起,宋芷儿身子一颤,渐渐的,窗户外便下起暴雨来。
景远骐见了那雨,道:“你看是吧。”
宋芷儿抿紧了唇,心中气恼起来,这个乌鸦嘴!
-
岚月别院。
素雅整洁的偏房中,楚修将那身血迹斑斑的衣袍脱下,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左肩上缠着几层纱布。
事实上他左手已有些难以动弹,手心里却握着孟婉扔掉的玉簪。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害怕被婉婉察觉,却忍不住去掌控她的一切,结果还是被发现他是重生之身。
既然这张纸已被捅破,他也无须再隐瞒心思,那便将人栓在身旁,说他囚禁也好,恶心也罢。
楚修眸色深沉,未有丝毫痛色,只是沉默地换上干净的衣衫。
待出房时,阿楠已在门口候着。
“孟小姐喝了药没。”楚修问道。
“喝了,便睡下了。”阿楠轻蹙眉,顿了一下,又道:“世子……您的伤。”
“无妨,明日把林厨娘也唤来别院吧,婉婉喜欢吃她做的菜。”楚修说罢,顿了一下,便转身离去。
阿楠眉宇间微愁,为什么小姐这般狠心,刺伤世子,明明是世子把她救回来的。
……
养了几日身子,孟婉脸色渐渐红润起来,陆姑娘时常来给她换额头上的药,唯有那时她才找到人与她聊会天。
其余时间都是楚修来给她喂药,孟婉不想理睬他,时常坐着便一句不发,淡着面容把药喝完,却苦得她眉头蹙起。
楚修见了便将蜜饯递给她甜甜口,还说道:“这两日病重,身子都消瘦不少,腰上都没几两肉。”
孟婉听了就想反驳他,又想到她和楚修没什么好说的,便仍旧是不理睬楚修。
只想自己快好起来,就能离开这里去找娘亲。
也不知道娘亲如何了,肯定担心死她了,那场泥石流不知娘亲可有受伤。
见孟婉气呼呼地侧到一边去,楚修微勾唇。
因为肩伤,楚修便与关太傅告了假,好几日没去操练场与太子同上课业。
太子楚川便起了心疑,这好好的怎么就肩伤了。
楚修这刚将孟婉的药碗放下,庭院便传来了动静。
太子这家伙果然寻来了。
一入门来,见着孟婉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头上缠着纱布,双眼里尽是委屈。
楚川脸色微沉,看了楚修一眼,安抚孟婉几句话后,便把楚修叫出了房门。
在庭院来,楚川蹙着眉,“你做了什么,真把婉婉给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