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可我只是身上乏力,没觉得哪里疼啊。”她喃声嘀咕着,没什么力气的手从他身上缓缓滑落。
她习惯地在被中摸索着去与他十指交扣,却意外触到异样粗糙,顿时僵了僵。
李恪昭将面庞深深藏进她如云披散的秀发中,任由她慢慢从被中扯出自己的左手来。
李恪昭的手向来是岁行云极喜爱的。手掌宽厚,十指修长,指腹略有薄茧,漂亮而有力。
可此刻,这只手裹着厚厚伤布,哪怕一圈圈缠绕得密密实实,却还是依稀能看到渗出的血迹。五指似也不太能握紧,显然伤得不轻。
“你怎么会受伤?!”岁行云大惊失色,本就沙哑的嗓音突兀拔高了调,难听至极。
那夜李恪昭有她贴身护着,近前还有卫朔望、无咎、伏虎、天枢,每个人在激烈厮杀中,都是奋不顾身在全力保他。按理说一根头发都不该掉的啊!
李恪昭云淡风轻地答:“李恪扬偷袭我时,有人在你背后挥剑。”
他之所以没留心到侧面的五哥偷袭,还任由岁行云与自己换了位置,是因他瞧见有把剑正刺向岁行云的后背。
换位后那须臾,岁行云一气儿干掉了李恪彰、李恪扬两个,而李恪昭则以左手死死握住了那柄刺向岁行云后背的剑,并顺手扭断了对方脖子。
他淡声宽慰道:“太医说,只是往后左手不太灵活,并无大碍。”
“我俩傻的吧?杀成一锅粥的混战,却都只顾盯着对方后背。打的什么绝户架。”岁行云心疼又着恼地捧着他的手,白眼连连地抱怨。
片刻后却又忍不出噗嗤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