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也进来?”四爷拿不准松格里要拿谁开刀,想起松格里对废太子的恨意,犹豫着猜道。
“回万岁爷的话,理亲王福晋报了病,说是不进来。可是……隆科多大人家的赫舍里福晋也报了病。”苏培盛显然比四爷更了解皇后娘娘要冲谁发威。
“嗯?”四爷好像有点明白了,苏培盛直接替他解答的更清明了些。
“明儿个隆科多大人家里的妾室李氏要顶了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进来,行子妇礼,听说隆科多大人用自己的印章,给皇后娘娘送了帖子。”
四爷皱了皱眉头,更头疼了些,这个隆科多是嫌安生日子过得太久了?
想起松格里每每说起隆科多那副讨厌到极点的样子,他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疼起来。
明儿个怕是松格里那边不能善了,隆科多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都来为难他就是了……
可是本来就惹了松格里生气的四爷,也不想阻拦松格里,更不会给她没脸,只能是扛下来了。
“派人去跟皇额娘和太皇太后都传个话,就说……”四爷在苏培盛耳边吩咐了几句。
苏培盛赶紧躬身应诺下来,扭身出了养心殿去安排。
“这样……你总该给朕个说话的机会了吧?”四爷一个人在养心殿喃喃道,想到能抱着松格里温香软玉的感觉,四爷也不觉得头疼了,他继续处理起纷杂的折子来。
第二日一大早,松格里又被明秋和明实挖了起来,明言也在旁边伺候着,常嬷嬷和明果明觉都端着黑漆盘子站在旁边。
连续两天早起,松格里本来就有些烦躁,感觉到头上的沉重,她更是脸色难看了不少。
“不用那么多头饰,还在孝期呢,用东珠冠就行了。”松格里皱着眉拒绝了明秋往她头上插簪子的行为。
因为还在热孝期间,皇后也不能穿明黄色的朝服,只能是月白色镶着金边的旗装,穿到松格里身上,陪着她严肃的面容,倒也端的是大气精巧。
配上颜色浅淡的东珠冠,松格里整个人都素淡的很,可是眉眼流转间的气势,却让谁都不敢小瞧了去。
用过早膳后,松格里乘坐着还剩了个凤头没有完成的皇后仪仗,就先去了坤宁宫,她要在这里带着所有前来的班命妇一起祭拜祖先,然后才能返回永寿宫接受命妇跪拜。
因为在热孝期间,皇上的登基大典是早在登基就完成了的,那时候康熙人还在。
可她的封后大典本来按照钦天监选定的日子,是在六月里,可因为康熙的薨逝,则需要推迟到三年后。
眼下她所使用的仪仗,凤头都只能先不完成,而班命妇也只能在永寿宫先跪拜她,等封后大典的时候,才能在坤宁宫接受大家的三拜九叩。
在坤宁宫的部分,松格里神色淡然,并没有闹出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很顺利就完成了祭拜。
回到永寿宫以后,她去寝殿换了一身淡黄色绣着金线的旗装,让人将白玉护甲套也一个不拉的给她戴上了。
明实给松格里带护甲套的时候,只觉得心尖儿都在颤,想到主子对隆科多大人家里那位的厌恶,满寝殿的奴才都替她感到悲哀。
你说你要作威作福,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头多好呢,非得出来显摆,也不怕把命显摆没了。
等松格里回到永寿宫大殿的时候,班命妇们都已经更衣喝水等休憩好了,老老实实等在了大殿里头。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见松格里在上首右边的榻上坐好,所有班命妇都站起身,一个个敛首肃颜,给松格里行大礼。
“都起来吧。”松格里也没在这个时候找事儿,实际上,她就没想过主动找事儿。
凭她对李四儿的了解,哪怕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她也不可能允许自己泯然众人。
松格里虽然想要整治她,却没想过让人捏住自己的把柄,将人往死里整,却还占着大义,这才是松格里最擅长的事情。
“三嫂有段时间没见,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可见这茹素还是有点儿好处的。”松格里看着瘦了不少的三福晋董鄂氏笑道。
“可不是,我也觉得身子轻快了许多呢,瞧三嫂,腰肢都出来了。”五福晋他塔喇氏跟松格里一直关系不错,眼下也比有些讪讪的董鄂氏放得开。
“要说脸色好看,谁能比得过皇后娘娘呢,皇上不来皇后娘娘脸色都还红润的很。”一道柔媚中带着点儿锐意的调笑声在一众附和声儿里头很是明显。
这话一说出口,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