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面对看似不可逾越的山壁，秋阳深吸一口气，脚下一蹬，穿墙而入。

石窟内比他想象得要敞亮，山顶有洞口映月，古树的藤蔓与枝丫顽强地顺着石壁凹槽生长，一汪清泉从岩缝间冒出，在石头间汇聚成了潭水。

“哈哈，我成了。”秋阳会心一笑，将蛇笼放在入口外侧，思索片刻，决定给盖子留下一角小口。

因为穿墙术的缘故，他现在只剩下一滴血，碰之即死，打开洞口后，后来者不需要咒语就可进入，两次背刺让他不得不留个心眼。

做完这一切，他激动地近前，手指沾染了几点水珠，凑近鼻尖嗅了嗅：“是灵泉。”

【灵泉】

【力量+10、体质+20】

【提示：“有位神仙讲过，体质是最难提升的属性。”】

看到提示，他不再试探，将整张脸埋进水中，大口吸入，顿时神清气爽，感觉周身毛孔都仿佛舒展了。

他身上的伤痕，快速的重新长出肉芽，结痂，恢复。

两只眼睛再次清明，视野平衡。

属性值不再攀升后，他停了下来。

“大多数人都会在这离开，殊不知灵泉只是看守秘宝的一道障眼法。”秋阳嘴角泛起笑容，抬手，朝着池水中的月亮捞去。

手上掐出四组决。

【是否付出1点意志开始捞月】

“意志？我记得这里需要的是10点体质吧？”他无语地盯着眼前的提示，因为被擅改设定而生起一丝不爽。

“今天就看看，你能把一个属性维度玩出什么花来！”

秋阳眼神中带着坚定，毫不犹豫道：“是。”

顿时，月亮在池水中快速放大，由黄转红，又由红变灰。

灰色？

月亮不本来就该是灰色吗?

正当秋阳疑惑这新出现的变化时，他所期待的赐福没有到来，眼前反倒出现了新的提示。

【请勿将视线离开湖面】

我做的益智小游戏呢？！

这提示谁加的！

彩蛋都改，良心何在？！

“该不会是剧情杀吧......”他像个操心的老父亲，脑中瞬间出现了无数个念头，制作游戏时，他将少有的“仙境感”塑造全部放在了玩家抬头即视的天空。

而此刻，天空如同被煮沸了一般。

群星像是忍受不住苦闷，歇斯底里地乱旋，时而又如没了方向的萤火虫，忽远忽近。

黑夜隐隐约约扯下了伪装，露出阴暗疯狂的一角，宇宙中有万千星云聚碰塌陷，超新星爆发，客星突破信息传播的速度壁垒，肆意乍现，转眼天如白昼，刺激着秋阳的双目，逼迫他挪开视线。

而最夸张的还是月亮，它，或者说祂，竟长出了肉质眼珠。

那独眼覆盖了月面的大部分区域，从秋阳盯上它时，就开始不断抖动，似乎在审查着大地上有胆量与之对视的存在，终于，经过不算漫长地巡视，在亿万生灵之中，祂的目光，锁定了秋阳。

少年与月亮，借着的灵泉，对视。

这也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视。

那一刻，无数诡怪辛秘、不为人知的记忆碎片朝他涌来，秋阳想奋力阖上双目，却发现自己连最基础的本能也失去了，他忽然意识到，那率先沸腾的星空，是对他的警告，像奋力嘶吼着告诫他，“浪费这无足轻重的属性吧，不然，你会得到令人疯狂的知识。”

而秋阳，也确实得到了。

月亮的远古记忆。

他的瞳孔，跟随着月面上的细小瞳孔一并收缩扩张，仿佛正在进行某种频率的同步。

【意志-1】

【意志-1】

【意志-1】

......

转眼间，他的意志属性便已见底，月亮上的那只眼睛，似乎对他有看不尽的好奇。

这是一种恶心的感受，秋阳感觉自己作为一个人被关进了某种展览馆，或者变成了标本供外来物种观赏，那冷漠的注视，给了他一种极不舒服，想要干呕的错觉。

可月亮一直在注视，从人类诞生前就开始注视了......自从被撞出蓝星后，就开始注视。

秋阳用手掌鱼际疯狂揉按着眼睛。

他刚看到的，是一段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