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沾满血水，脑袋上好像有个更大的问号飘起。

“给我分一只？”

猫猫听秋阳开口，只能说很惊讶，但更多的是食谱被认可带来的喜悦，于是抬爪捏死了另一只小脊椎动物，将其推至秋阳脚下。

他没去捡，将口粮先搁在哪里，另有打算。

“善善。”

秋阳唤了一声，身旁的小猫马上立起身子。

“你变一个呗。”

他温和地笑着，双目仿佛和一汪潭水融在一起，看着非常好相处。

金丝狸善善一愣，将耗子先摔在边上，自信地翘起尾巴，猫步款款走向池边，涮了好一阵嘴，直到绒毛上鲜红的血渍不见，才缓缓打开肩背。

橙色的毛发化作淡金的轻纱，若有若无遮盖着她动人娇媚的腰肢。

与秋阳想象的不一样，整个人形态下，善善是没有毛茸茸的耳朵的，笔直的胡须也化作甜美的梨涡点缀在脸上。

“怎么了？”她抹了把脸，声音娇羞，弱弱走上来，迈地还是猫步。

秋阳微微点头，上下打量着来人。

“嗯，这个腰臀比例做的不错，就是不是要再加点动物特征，一个猫妖连耳朵都没有说不过去了吧......诶？”

正犯职业病的秋阳眼神一滞，扶着额角疯狂揉按起来。

干瘪发黑的眼眶中，秋阳一双眸子闪过灰色的阴霾，暗紫色的光晕缓缓在善善周围散开。

“我变了，然后呢？”少女靠了过来，却吓得秋阳飞速倒退，瞬间就握上了武器，所凭借的技能也接连提示就绪。

“怎么了......”

善善似乎很不解，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小脸，恰似一个为身材外貌而担忧的姑娘。

“你先站那！”秋阳心中一紧，眼前的善善，变了又变。

她的脸首先开始变得如木炭般粗糙而暗淡，轻纱九节金色的纹路向内回缩，将身躯上的肉勒成一块一块的单元，变得猩红，细看上去这些纹路就如憋紧的血管，随呼吸扩张，收缩，扩张，收缩......透过一对波如蝉翼的耳骨，能一眼看到善善背后的雾气逐渐变黑，血池稠沫浮落。

好消息，她长耳朵了。

坏消息，秋阳开始掉血了。

【0.2】、【0.5】、【0.3】......

秋阳又退了两步才脱离中毒的状态，四顾望了望无人，挥手让善善往桥上退。

“停！”他举起一只手，在差不多桥要塌陷的极限位置让善善坐下，一人一猫隔着7步距离，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

“那个饲养你们的......是谁？”

秋阳斟酌了一下，快速发问，企图从善善这里套出点口风。

目前对秋阳影响最大的，说到底既不是被更改的主线，也不是那替换掉后隐藏巨大机缘的女皇。

而是他入山救下的善善。

无论是中毒扣血，还是赐予秋阳诡怪强力的技能，都是效果最显眼的。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最后的boss，也有一种可能潜藏在池水对岸。

秋阳心念电转，现在离任务查验还剩下三天时间，而黑雾和诡异场景的蔓延刚好赶上这一进度，暴露出来的巧合，让整个故事更加扑朔迷离。

黑雾，连他这个特殊主线玩家也是照杀，即便给了同一系列的技能。

远处，善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声音又是哪种愤怒的咕哝。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

好，又是一个真傻假傻分不清的。

“是不知道，还是想不起来？”秋阳目测了下她的表情，叹了口气问道。

“想不起来！”

答案也符合秋阳的猜测，从玩家进村子的时候开始，一部分npc就莫名失忆了，月隐村村长主线还好，至少秋阳明确知道他们有个坏计划，而女皇线、善善的剧情失去的是目标，完全凭npc性格设定的本能来行事。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这俩一问三不知，村长那边甚至有余力骗得玩家团团转。

“恩公......”

桥上，善善的声音再次传来，忧急参半地讲道：“恩公救下我那日，还记不记得一起进殿，所闻所见？”

“还记得，怎么说？”

“恩公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