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巧合,是他内心在提防着山里。
而山里来的,指的恰恰就是元恪。
他就是从山里出来的!
……
一个月前的一天,二牛和村里的几人进山打猎,在山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元恪。
在深山老林里,周围有虎狼环饲,怎么会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躺在那?恐怕人人都会觉得不正常,几人就如何处置这个孩子产生了争议。
最后是二牛力排众议,把元恪从上山背了下来,安置在了他家里。
当时处于昏迷的元恪自然不知晓这些事情,都是元恪后来听说的。
等元恪醒了之后,还没从“噫,我穿越了”所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面对“你是谁?”“你从哪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等一堆足以杀姬的问题。
还没安抚好情绪的元恪,只能以失忆来回应。
“没印象”
“不记得”
“我忘了”
否定三连。
元恪就是告诉他们实话,他们也不会信,反而会觉得这孩子失心疯了。
当二牛提出要让元恪住在他家的时候,被他爹拒绝了。
二牛和他爹沟通未果,最后凭自己的面子,在他家附近找了间空房让元恪住下了。
从那时候开始,元恪就知道二虎的爷爷在提防着自己。
不过这也正常,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即使是个小孩,常人也不会完全信赖,更不用说二虎他爷爷还不是一般人。
在元恪的多次打探之下,大概了解二虎他爷爷的基本信息。
他曾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镖师,年轻时靠押镖为生,一手快刀不知斩断了多少妄图抢镖之人的手脚,因他本家排名第四,故有了个快刀常四的外号。
俗话说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何况还是这么危险的行业。
随着他年纪越来越大,体力也不如从前,在一次和劫匪的战斗中,不小心伤了腿,虽然人活了下来,但腿却瘸了,只好回到老家来颐养天年。
不过人虽不复当年,但那份走镖时养成的警戒心还依然存在,对于元恪,他始终心存警惕。
……
元恪和二虎一起来到了他家里,把柴放在角落,便回到自己的小屋去了。
一天的时光如水一般匆匆流去,就在元恪琢磨着晚饭吃什么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元恪心里一动,已经猜到是谁了,打开门一看,果然没猜错。
只见一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壮汉站在门口,把院子的小门堵的严严实实,正是二虎的父亲二牛。
看到元恪打开了院门,二牛便开口道:“今天打猎收获不错,去镇上卖了个好价钱,买了点肉,给你拿了点过来。”
说完便把一个被油纸包裹着的东西塞到了元恪的手中。
“谢谢二牛哥。”
元恪也没说客套话,直接就收下了,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从元恪到来之后,隔三差五,他就会来一趟,给元恪送点东西。
一开始,元恪还不好意思收下,总要推脱一番,二牛却直接把东西放到他手中,然后扭头就走了,到后来,元恪也不客气了,当然,这一切,元恪都记在了心里。
元恪看着手里的东西,暗暗在心里又记了一笔——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块肉应该是二牛买的那块的四分之一。
剩下的三份,一份孝敬给了他爹,一份留给了二虎,最后一份是他们夫妻二人的。
元恪抿了抿嘴,感觉自己欠的人情越来越多了,不知该怎么还。
二牛听见元恪的道谢后,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对他来说,元恪既然叫他一声二牛哥,那他就把元恪当弟弟看待,送弟弟东西,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我先回去了。”东西送到了,也没其他事,他也就打算走了,跟元恪打了声招呼,踏着落日的余晖,一步一步朝家走去。
元恪把身子探出院门,看二牛已经走远了,就把门关上,准备解决自己的晚饭。
等元恪吃完了晚饭,外面已经看不见什么光亮了,抬头向上方看去,这里没有环境问题,可以清晰的看到繁星点缀在漆黑的夜空,只是今夜看不见月亮,给人的感觉就是夜更黑了,却显得星星更加的明亮。
元恪收拾完毕,关上房门,便和衣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