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弋没有因破不了元恪的防御而破防,却因元恪的表情而破了防。
可他没想到的是,敖公子看了看他掉在地上的断剑,也扭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没料到之前一直一副高手姿态的他,居然会这么拉胯。
管弋一生最恨的就是瞧不起自己的人了,他暗暗决定,今天一定要把这二人都杀了,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于是,他用手一指自己的断剑法器,想要让二人在临死前,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只见地上的断剑猛的弹了两下,像是落在陆地上的鱼,离开了水在垂死挣扎,随后便一动不动了。
若不是三人正在一决生死,恐怕四周已经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管弋见没唤起自己的法器,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像是赤裸裸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觉得没脸在活下去了,只是对于二人的杀心也更重了。
“哼”
只听他大喝一声,像是用上了自己所有的修为,终于,断剑颤颤巍巍的飞了起来,又悬停在半空。
敖公子见他又掌控了断剑,也暗暗送了口气,就算是他,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嘲讽自己的队友。
当即也不废话,大手一挥,玉镯便又飞了过去,只是没有任何意外的再次被弹飞。
而管弋见他动手,也冲着断剑一指,让断剑也发起了攻击,只是这次和第一次都全力以赴不同,他保留了三份法力在御剑上。
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的对元恪发起了攻击,而元恪只能闪转腾挪,无力再发起反击。
过了片刻,他二人皆发现元恪四周的黑幕似乎稀薄了一些,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闪过了喜色。
很明显,他二人打的是同一个主意,就是欺负元恪修为浅薄,法力低微,无法长久驱使法器,想着耗尽元恪体内灵力之后,元恪就只能任人宰割。
元恪自然也猜到了他们的想法,只是冷笑一声,继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就在二人认为元恪护体黑幕即将破碎,法力马上耗尽的时候,元恪倏地停了下来,还不等他们脸上浮现喜色,就见元恪把葫芦往另一只手一倒,从葫芦口便滚出了一粒圆滚滚的丹药,随后对着他二人一声冷笑,便把手里的丹药送入口中。
“就凭你们?”
元恪磕了药,满血复活。
面对这一幕,二人反应不一。
敖公子见元恪服用丹药,知道对方又可以支撑许久,而且对方的葫芦里必定还有更多的丹药,想要解决他,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他的法力可撑不了那么久——虽然他也有恢复法力的丹药就是了,却不再寄希望于自身,而是想着撑到自己叔叔到来,到那时他叔叔必定可以拿下那人。
和觉得有点棘手的敖公子不同,管弋的心态直接跌入了谷底,他可没那么多的丹药可以支撑他去挥霍,见元恪自信满满的样子,而敖公子必定也有不少,到时,最先撑不住的肯定是自己。
“难道又要失败了吗?”
他不甘心,不甘心再次败在了外物上,自己修为明明强过对方,却拿对方无可奈何,这都是因为自己出身不好导致的,对,肯定是这样!
他的想法随着他心态炸裂变得更加偏激,或者说,他为了所谓的复仇早就疯了。
为了复仇,用灵童炼丹的事情都敢做,不是疯了是什么。
而疯子的思维和正常人是不同的。
“还有什么办法呢?”
疯子往往比常人更有毅力,他们的想法也和常人不在一个频道。
“自己打不破这人的防御,就是因为自己的法器太差了,先前被他追杀,也是因为自己没有合适的法器,如果自己也有强大的法器在手,他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可现在去哪里找一件法器呢?”
“嗯!?”
“这不就有一件现成的吗!?”
管弋的目光盯在了敖公子的后背上。
就连断剑也停在了空中,像是在寻找破绽,只是不知是谁的破绽。
“不,不行,现在内讧就是在送死,就算要杀他,也是在杀了另一人之后的事情。”
“现在不杀了姓敖的,根本就没机会杀另一个人,只有杀了姓敖的,夺了他的法器,才能把另一个人也干掉。”
……
尚存的一丝理智和离疯狂只差半步的自我,在管弋脑中争执了起来,使得他面目狰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