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
可眼前看到的,却告诉他元恪还活着,已经对元恪产生心理阴影的他,急忙开口道:“叔叔,刚才就是他想杀了我,你快杀了他,替我报仇!”
敖庆却没立刻按照他侄儿的话去做,而是面色复杂地看着元恪的身影,脑海中则在激烈挣扎。
从他到了这里,他的情绪就像过山车一般在剧烈起伏,先是愤怒,接着是焦急、喜悦,又变成了愤怒,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当他看到元恪不仅未死,且还有余力挣扎的时候,他明白了一件事情——此子来头肯定不小,绝不是一般的散修。
他早已不是初入修真界的热血修士了,如果是那个时候的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管你是什么来历,先杀了再说,完全不会去考虑后果,可现实早已磨平了他的棱角,他知道这世上多的是他惹不起的人,不,即使是他们敖家在其眼中也如蝼蚁一般。
要知道一旦元恪来历过大,而又死于此地,他的长辈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们找到此处也不是难事,到那时……
敖庆可不认为他们会因找不到凶手而罢手,他们必定会彻查周围的所有势力,直到找到凶手为止,而这片区域,修仙势力少到可怜,他们敖家必在搜查范围之内,到时,就不是死一两个人就能结束的事情了。
所以,如今的他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或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根本不敢去杀那些来历不明的修士,要杀,也是在搞清楚对方的来历之后。
这就是他敖庆的生存之道,他也是靠这个活到现在的。
“眼下最要紧的是搞清楚此子的来历。”
敖庆眸子半开半阖,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元恪,对身边侄儿的吵闹充耳不闻。
而元恪在服了丹药之后,身体的伤势也略有好转,不再和刚才一样,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咳咳”
元恪扭头又吐了两口血,感觉自己有了些力气,就挣扎着站了起来。
虽然元恪不知道新来的人是谁,但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那人的对手,也就是说自己想杀了那两个人的想法是完不成了。
不,现在最紧要的是想办法活下去,因为如果连他也死了,就更没人去救那些孩子了,所以说,元恪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活下去,还要救出那些孩子。
可是元恪虽然勉强站了起来,却没有再战之力,而且还是和一个修为远超自己之人,只要对方再用一次飞剑,元恪是绝对抵挡不住的,这一刻,元恪也陷入了绝望。
就在元恪想着如何保住性命之际,就听新来那人开口了,“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伤我侄儿性命?”
作为被关心的对象,敖丰却没感到高兴,反而是一脸茫然——这时候不应该直接取他性命吗?
“趁他病,要他命!”
敖丰回忆起叔叔曾经对自己的教导,可叔叔的做法却完全不符合他的说法,于是,他诧异的看向了叔叔,想让他给个解释,结果他叔叔根本没搭理他,一双眼睛牢牢地盯在元恪身上。
元恪本来都快感叹“吾命休矣”了,谁知听到这样的问题。
此时,元恪的肉身虽然受了重伤,但他脑子却没任何问题。
元恪心里一动,对方不趁这时候下杀手,却问他的身份,就像是在忌惮着什么,忌惮的是什么呢?显然不是忌惮元恪临死反扑,而且对方也给出了答案。
“他在忌惮我的来历。”
元恪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只需要扯虎皮做大旗,把那人唬住就可以了。
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虎皮”扯那只老虎的呢?
“扯虎皮”自然是越凶猛的老虎威慑力越好,可元恪却不知道那只老虎比较凶猛,不,他甚至都不认识有哪些老虎——他知道玉皇宗这一个宗门。
即便是现编一个,也无济于事,若对方根本就没听过,自然吓不住对方。
只能报玉皇宗的名号了吗?
想起师傅说过的话,玉皇宗应该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只是人少而已,所以可能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而恰恰元恪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罢了”。
没办法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我乃是玉皇宗弟子。”
元恪这句话说的义正词严,理直气壮,似乎没听说过玉皇宗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是对方逼格太low所致。
话音刚落,元恪露出一副临危不惧、威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