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元恪再次来到了附近的镇子。
本来元恪准备打听一下那些被绑架的孩子一事的,可他发现根本就不用他开口,还没等他坐下,就听见四周的人在七嘴八舌的讨论这件事。
元恪只是听了一会儿,就大概弄清楚了后面发生的事了。
昨天那一队人,先是把孩子们带到了自己的镇上,然后,派人通知了各个镇子的镇长,让他们带着小孩的父母,连夜前去领人。
他们镇上自然就是小唐的孩子了,据说众人一直到子时才返回镇子,而小唐更是抱着他的孩子不肯撒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大半夜的还挺瘆人的。
而且,听昨晚和镇长一起去的人说,有的父母根本就不愿意去,是被他们镇的镇长硬拉着去的……
元恪默然。
虽然元恪救了他们,但也只能救他们一时,救不了他们一世,他们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而他们的命运如何,元恪也丝毫不知。
不管怎么说,元恪都听到了好消息,也不枉他辛苦这一场。
人一高兴,就容易冲动,而冲动的方式有很多种,元恪选择的是——
“老板,来壶酒!”
在这年头,像元恪这般年纪定亲的都有,喝酒就更没人管了,而且也没人会认为他还不到十五岁。
“要最贵的,最贵的酒!”
……
元恪当天并没有看见那对父子,想来是在家里正高兴呢。
而接下来的几天,元恪偶尔会来一趟镇上,可同样没见到他们,只听镇上的人说起,小唐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他儿子一起,生怕再丢了。
直到这一天,元恪刚到镇上,远远的就看见了他们。
而此时的小唐,和先前大不相同,手中不再是一个草垛,而是不知从那里弄了一辆小车,把糖葫芦都放在了上面,下面也不知铺了层什么东西。
他儿子自然也被放在了小车上,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儿子会在他视野里消失了。
元恪走上前,先是向他道喜,然后摸了摸他儿子的头,就转身离开了。
今天,元恪依旧没买他的糖葫芦。
而他却和以前不同了,不再执着与让元恪买他的糖葫芦,眼里只有他儿子,整个人都是笑嘻嘻的,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
也是这一天,元恪的师父李玄黄终于回山了。
当元恪见到他师父的时候,发现他师父的神色很是熟悉,像是在那里见过。
元恪眉毛一挑,知道这股熟悉感哪来的了,师父现在的表情——和卖糖葫芦的一模一样。
……
一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
这几个月,元恪的生活回归了平静,又变成了每天修行、修行、修行……
虽然说元恪一天,只能开一个窍穴,但他还在每天修炼着灵力,而随着一年之期越来越近,元恪也开始考虑下一步该怎么修炼了。
按照功法中所说,等开启人身三百六十五个窍穴之后,就可以踏入下一步了,而下一步要做的就是——
“打铁!”
当然,不是去当铁匠,而是要把自身,当做一个铁胚,去熔炼,去锻打:
也就是借外力把自身的肌肉、骨骼、经脉等,“烧”至某个临界点,然后以自身的灵力做锤,去反复锤打,使自身变得更加坚韧、强大。
而肉身在结束这一过程之后,就如脱胎换骨一般,能够迸发出更强的力量。
这样的过程,要持续九次,即,九次脱胎换骨。
这之后,元恪便有资格去尝试结丹,自然,在这九次脱胎换骨之中,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元恪对修炼这一步已是期待许久,准确的说,自上次一战之后,就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在那次战斗之中,元恪用出了“七伤拳”——所谓“一练七伤”,“先伤己,后伤敌”。
元恪一共出了七拳,拳拳都伤到了自己,却没对敌人造成多大伤害。
究其原因,就是元恪的肉身太弱,他的肌肉、骨骼、经脉、内脏,承受不住那般刚猛的力道的冲击,这才造成未伤敌,先伤己。
到了现在,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为严重。
元恪现在已经开了三百多个窍穴,马上大功告成,到时体内的窍穴比当日的数量翻了一倍,而爆发出的力量却不止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