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红润些的,现在也发着紫青。见她两手拧着,捂在肚子上,他忙问,“是哪里不舒服?”
“腹…中绞痛…”凌宋儿磕着牙,才勉强吐出来几个字。脑子里仅剩的思绪,盘算着当年看过自己的命盘。不该是现在才对…可疼痛连着心脉,扯得她几乎要断气。凌宋儿却听蒙哥儿在问芷秋。
“公主这两日都吃了什么?”
芷秋慌慌张张,望着桌上的食盘,一一数着,“昨日傍晚吃了一碗羊肉粥,半夜里喝了依吉姑娘送来的汤药,今日公主睡了整日,刚醒吃了二王子送来的羊杂汤,方才芷秋又端了热面和汤药回来。”
蒙哥儿边听着,抬手捏了捏凌宋儿的下巴,“别咬着牙…舌头让我看看。”
“二王子也会医术?”芷秋还着急着,却是几分好奇。
蒙哥儿摇头,看过舌头,起身去案前闻了闻食物和药碗,“打仗的时候,偶尔用些计策,比如用毒…她这样像是中了木灰草的毒。本是给敌军战马用的,战马吃了腹泻呕血…若是给人用…”蒙哥儿说着叹了口气,“怕是凶多吉少。”
芷秋听得,一把跪落在地上,“二王子,有什么办法能救公主,芷秋能拿命换!”
“你先看好她,我去找些东西来。”蒙哥儿说着飞快便往账外去。
部族里起了篝火,他的大军却驻扎在两三里地开外。那多原本还在篝火旁,带着几个军长喝酒吃肉,却被蒙哥儿喊了过去。“往军营里,取些给马用的酸黍来。”
那多不解,“那不是给马通气用的么?赫尔真要来做什么。”
“公主中了木灰草的毒。”
那多拧着眉头,“公主是和亲嫁来大蒙汗营的,来了大蒙的地界,谁还敢动她的主意?”
蒙哥儿摇着头,“先救人。”
那多憨厚一声,“成!”便转身要了匹快马往军营里去。
蒙哥儿再回来帐子,方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却见得依吉已经来了,在给凌宋儿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