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恕罪。”
听得父汗二字,阿布尔汗喜笑颜开,哪里还顾得上恕罪,忙起身来扶,“南国女子多注重自己仪容,宋儿该是心念着我儿,方才多费了些时日,无妨。”
说来,又看了看一旁蒙哥儿。却见他粗枝大叶,胡渣都未剃得干净,只柔声训斥着,“看看公主,你也该修一修边幅了…”
蒙哥儿只得叹气,扶着旁边的人起来,“父汗,可是有了新妇,眼里都变了?赫尔真一向这样,可没听父汗这般说过我…”
阿布尔汗大笑不止,“你啊…”
“别说太多,让公主入座。伤还没好全,来我这儿吃顿家宴,莫要再损了。”
蒙哥儿一拜,“父汗您先回座。”
“对!是!”阿布尔汗笑着,“差些忘了这该死的礼数。”说着,兀自回去了自己位置,方才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宋儿,赫尔真,来坐!”
蒙哥儿这才扶着她坐了下来。懒得顾着宴上人,一半仇敌,一半赤友,便只顾着给她夹菜。
凌宋儿只见得碗里徒添了一块家常豆腐,又多了一道糖醋排骨,方才抬手捂袖,让他停了停,“你先等等。”
蒙哥儿停了手,看了看桌上菜样,凑来她耳边细声道,“看来三道江南菜,可都是父汗替你准备的。家常豆腐,糖醋排骨,还有韭虾鸡蛋烙。”
阿布尔汗接话道,“诶,说少了!”
“这川味儿的夫妻肺片!可算是我大蒙菜式和南国菜式的大乘之道。宋儿可该要尝尝。”阿布尔汗说着,抬手动了筷子,亲手夹着一块夫妻肺片放到凌宋儿碗中。
凌宋儿忙颔首谢礼,“父汗,宋儿自己来便好了。”
“无妨无妨。”阿布尔汗退手回来,“见着你们夫妻恩爱,我也才放心。赫尔真可对你好。”
凌宋儿答得几分羞涩:“大概…还好吧…”手却在台面下,被他狠狠一拧,她疼得差些出了声。
可不就是还好么?
阿布尔汗见得二人小动作,暗自乐着,不再提他们,由得他们在案台下恩恩爱爱。
却是对面达达尔和依吉,不大让他省心。一旁可敦吃着菜,却道,“江南菜,味道不错,可就是太清淡了。”
凌宋儿方才尝了一口那夫妻肺片,便被辣子呛得咳嗽了起来。蒙哥儿忙送水过来,看着她喝下,又给她顺着后背。“说好了,伤还没好,该等好了再吃辛辣。”话说完,便抬起筷子,将她碗中的肺片都夹了回去。
凌宋儿虽是呛着了,被他这么管着,几分不情愿。手却在案台下被他死死握住了,动弹不得。只好夹起来那块糖醋排骨尝尝。吃完了,觉着味道不错,又伸着筷子去将他碗里那块也夹到了嘴里。
对面依吉插了一块儿夫妻肺片到嘴里,“到底哪里那么多矫情?不过是辣子,我大草原女子,都能吃辣。”说完看向一旁乌云琪,“姐姐,你说是不是?”
乌云琪忙着咳嗽。在汗营过了十余年,她还是头回被请进来王帐吃饭。多有几分不适。却是听了出来依吉这话,是嘲讽着凌宋儿,她才帮着道,“辣子虽是美味,可也得看着身体来。”
“公主方受了巫术,还未痊愈,吃辣对身子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