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我们得提前准备。”
蒙哥儿见她忧心,伸手来捂着她手背。“是我当早要谋划的,不莫等你来了汗营才跟我受苦…”
凌宋儿却抽了手回来,拾起桌上那朵牡丹花,“今日也是傍晚要回了,才发现山坡上生了朵富贵花。倒是花中皇后,便拿回来与你也瞧瞧。”
“这花瓣儿厚重,仔细保护着其中花蕊。若你我为花蕊,便该还要有枝叶,有花瓣儿。如此,即便有风吹雨打,还能有遮有庇。”
蒙哥儿听明了几分:“你是让我,拉拢人心,养枝生叶?”
凌宋儿微微颔首,“你不拉拢,可别人定是在做的。我们不能只倚仗战事立足了。”
蒙哥儿合掌捂着她的手,叹气道,“即便你今日不说,我也在谋划了。且不说这些年来有人借内外族之说逼我,她这般害你,日后凡有危及达达尔地位的事情,我们都抹不开干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磨刀反击。”
“博金河走前,已经帮我打探好可敦羽翼名册。父汗臣子之中,还有一批顽固忠心的,该还未受收买。这段时日,我自会一一上门拜访。”
凌宋儿听来,这才松了口气,“原是你早想在我前头了…那该是我多嘴了…”
蒙哥儿伸手顺了顺她额角碎发,“不与你说这些事情,便是不想你忧心。多虑生疾。”他说着叹了口气,轻松起来,去寻了寻她腰间,“匕首呢?不是要学防身之术?我教你。”
凌宋儿抿了抿嘴,腰后寻来那把匕首,交到他手上。方才被他拿去,手腕便被一拐扭到身后。她唉声叫疼…
“你怎么这样啊?”
蒙哥儿却笑着,“不是学防身之术?女子气力不够,只能用巧劲儿。”说完,伸手将匕首还给她,“你来试试。”
她方才吃痛,悟到几分发力的道理,便学着样子,要拧着他的手腕儿往身后扭。却是被他反手一锤敲在了麻穴上。害得她又是一声呼痛…
“……”她别开脸去,丧气又灰心,“不学了…”
话刚落,整个人便被他掐着领子逼退到墙角。她几分心惊胆战,昨日被羞辱的画面在眼前闪过,“你…做什么?”
却听他低声道,“若不学,日后再遇到这般情形怎么办?”
她气息喘急,方才那柄匕首还在手里,她只拿着恨恨锤在他胸口上。那匕首虽未出鞘,却也垂得他胸口闷声一疼。只忙将人放落下来,捂着自己胸口后退两步,咳嗽着…
凌宋儿这才回神,连连过去掺扶着他,“弄伤你了?我只是想来日后遇到该怎么办?你可哪儿不舒服了?让我看看。”
蒙哥儿却笑着捂着胸口起身来,宽了宽肩头,呼出一口气来,“无事。再来。”
“……”凌宋儿只得后退了三步,小心接招…
二人帐中较量,凌宋儿“哎嘶唷喂”不同疼法儿各喊了一遍,帐外把手兵士听着,直觉头皮发麻,想笑又不敢言。两人相视一眼,便通了气儿:赫尔真今日可是大发威猛了!
一连在军营住了三五日,蒙哥儿练兵,凌宋儿便寻着军营摸了个便。才知道,蒙哥儿将这部下管得极好,博金河带走三万精兵,剩余七万人,汇编有制,分了粮草、先锋、信兵、重骑、弓箭、防御六部。每部下去又汇伍成什,一级级往上汇报。如此这般,军队人数、分工都清清楚楚。想来木南将领,却未有一个敢这样管得明白。也不怪乎要被金贼欺负。
博金河走了十余日后,前方便传来战报,首战告捷。西夏王见来战的不是赫尔真,便没怎么放在心上,又急着为东宫太子谋求战功。便让太子李让带兵迎战,谁知西夏五万大军,被博金河三万大军合盘吞下,还折损了大将高琪。
蒙哥儿得来好消息,只道让凌宋儿去探探那还在月子中的克烈王妃。好让她宽一宽心。
这日一早,凌宋儿便被那多派人送了回来。出出入入,身后都跟着十余兵士。样子,是做给达达尔和可敦看的。寻来乌云琪的帐子,兵士们围在帐外候着,由得凌宋儿进去探病。
娜布其出了门去给人看病,帐子里只剩得乌云琪照顾着阿拉坦和婴儿。凌宋儿自早让吉仁泰备好了羊奶和奶酪,带着些鲜牛肉,还有一颗家中藏着的野参。一一给阿拉坦送了过来。
阿拉坦还在榻上躺着,见得凌宋儿进来,本要起身作礼的,却被她扶了回去。“可无需多礼节了,你那日生产可受了苦,要好生养一养的。”
阿拉坦道了谢。凌宋儿才将前方战报说给她听,原是她夫君桑坤该是还活着,正被西夏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