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神仙阎君不用酒食,捧着一颗椰子用麦秆吸椰子水喝,清澈如美玉,周瑜和嵇康都喝了酒,面带薄红,神采奕奕。
招贤阁中有一个名额,司马徽要在家养蚕,其他人也有事,让荀彧来了。荀彧心生怅惘,史书中的人济济一堂,隔着朝代的人遥想对视,多么奇妙又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扶苏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地府的礼制没严肃的像人间那样规定什么官职的人应该坐在哪里,他就给自己挪到一个偏僻但不靠后的位置,轻松的喝着酒听着音乐:“阿盈,作为家眷出席,你有何感想?”
刘盈愉快的喝的微醺:“轻松!”我娘可不盯着我啦!太不容易了。
一点都不想凭借个人努力最终当上城隍或是其他位置的高官,看看他们那样累,所有人都是一脸疲惫,只有你匠作监不会因为死人多而加班,我也可以做喜欢的事。只要不被墨子抓住,我就很轻松。说到这里,从怀里掏出白玉雕的八面骰子,每一面都刻了八卦图案,还刻了影影绰绰的龙纹,在桌子下面塞给扶苏。今天刚刻完,刚能坐在一起说话。
扶苏攥在手心里,有些好笑:“一会再给我啊,现在没法戴,这算是玉佩?”
蔡文姬没有来弹奏她拿手的胡笳十八拍,之前和试图追求才女的阎君不欢而散,不好再来这里。蔡邕很讲究的扛着焦尾琴来弹了一曲,满意的听到一大群人夸他这琴好,然后愉快的讲起自己是如何从火里把这块木头抢救出来。
……
会稽郡城隍一手拎着刘庄送给自己的大棒子,另一只手揪着被杀的王凝之破口大骂:“你脑子在拜斗的时候嗑出去了?谁给你勇气让你相信鬼神能为你守城?是你爹吗?还是你吃了毒蘑菇产生幻觉?就算鬼神能来帮你守城,你就啥都不干?我是你爹吗!”
王凝之还挺无辜,还在城破的迷茫和脖子疼的惊惶中无法自拔,良好的素养让他看起来平静而挺拔。呐呐的说:“我分明听见,冥冥之中有人对我说,会为我守城。”
比他还无辜的、跟着他一起因为城破被杀的四个儿子站在阶下默默无语,不知道母亲会怎么样,会不会……
城隍先揪着他狠狠的打了两棒子:“装木笼里,悬挂示众!”啊气死我了。面对敌人来攻城,应该守城,这是郡守该做的事,期间不论死多少人都不算他的罪过。如果怕死人,开城投降了,只要对面不是屠夫,那郡守也没错。你他妈好歹干点什么啊你又不是个死人。越想越气,大笔一挥:“每个地狱一百年,你不是喜欢装死不干正经事么?去死吧!”
文书被送到地府,毫无悬念的被驳回了,怎么判得按照这人生前行为,包括因为他坑死多少人,写出明确的数据来啊。
王羲之对王献之:“我没有这么蠢的儿子,你也没有这么蠢的哥哥。”我家虽然隐居、清谈……那是不想执政,执政的时候是很认真的。在其位谋其政这是最基本的道德!
王献之非常同意不认哥哥这件事,犹记兄长在谈论军事时头脑清醒,这是……老糊涂了?
谢道韫手刃数敌之后还在孙恩面前保护住了外孙子,全身而退,一时间蠢丈夫带着四个儿子全都死了,她只好带着外孙子回到老家生活。
没过多久,孙恩兵败与刘裕之手。
恒温的儿子桓玄杀了司马道子,咔嚓一下就篡权了。
正在加班的恒温忽然觉得头上有点发黑,抬头一看,被铺天盖地的祭品淹没了:“什么?啊?天上掉猪牛羊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我忌日啊!”
同僚纷纷上前抢着救他,顺便把自己看上的肉肉捡起来,以免在他奔跑时踩住。不论是滑一跤还是影响人胃口都不好。
在房檐下躲了一阵子,等到祭文落下来,捡起来一看,哦,桓玄称帝了,只追封到自己。
“哎?就追封你?我记得都要追封好多辈吧?”
桓温知道自己祖上不便明说,却又陷入深思,比起追封的问题他更在意自己会不会像曹操那样因为被追封而被关起来,亦或是像司马懿那样,更惨一些?
按照人间的形势来看,桓玄称帝之后如果操作得当,应该能坚持下去,最终一统天下。
他的夫人司马兴男:“好!”
司马懿现在的确很惨,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完全没有人间狱卒的仗势欺人和趁机敛财,与其说是狱卒,不如说是个帮厨,屠夫。这里回荡的成千上万的惨叫让他们互相说话都听不清楚,只能在完成每天的剥皮项目之后,去休息一个时辰,然后继续工作。这一个时辰够干什么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