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设置路标,漂浮在海里的路标。稍稍有点麻烦,麻烦也得弄,要不然这些在深海大峡谷里走丢的鬼会徘徊其中,逐渐失忆,变成一股怨气然后总有一天飘出海面。
海里的鬼很多,有各个国家的鬼,黑发棕眼的有,红头发绿眼睛的也有。因为夜叉们实在是丑的出奇,眼珠子凸着,巨长的鼻子,还有一嘴尖牙,红头发绿头发的鬼在衬托下还显得挺标志。
海里有不一样的另一套文字,龙使用的篆字,虾兵蟹将和夜叉们使用简化后的符号,弯弯曲曲,有点像甲骨文。海中通用的货币是大木料、瓷器和金币。
大多数金属都会锈坏,铜钱和银子都不例外,在水里泡短短的三五百年就坏了。
李昭本来以为自己来海里吃生鱼片,可惜在海里切开沾了水,实在是无法入口。最后买了一个不知为何刻着字的石鼓,四个夜叉踩着水,帮着搬出来。
她飞快的上了梯子,问他们:“能出来吗?”
四个夜叉整齐划一的一打水,像鱼跃出水面一样蹦到案上,把石鼓往下一放:“尾款。”
李昭气喘吁吁的抓出一把金币给他们:“多谢多谢。”
夜叉们把金币戳个洞,串在自己肋骨上外突的长长骨刺上,一身金光耀眼的走了。
柴绍被看这人眼熟,不过他眼熟却已经死了的人有不少,这半年在这儿遇见不少旧相识。
起身过来看了看:“这是哪朝的古物?陈仓石鼓??”
李昭抬头笑道:“你也这么看…啊!?”陈仓石鼓是在她去世四年后才出土的,阴间也有传说,没见过。这次在海里看了一个很像是,听说是龙王自己做的,也是同时期货真价实的古物,买了。“夫君?”
柴绍格外欣喜,他刚刚看书看的入迷,要不是石鼓落地咕咚一声,真没反应过来。“贤妻你怎么…你这次装扮的很像,妆容沾水不掉。”
第225章
李昭解释了自己脸上为什么有‘永久性防水男妆’。以前夫妻俩一起出游时,有时候她会做男装打扮, 一开始是穿胡服骑马, 后来既然穿了胡服, 不放试试化妆的手段。天生丽质,别的女人化妆能增色十分, 她只能增色一分,化妆成男人之后则不同,模样变化很大, 很有趣。用牙刷沾一丁点描眉的眉黛, 轻轻按在下巴上, 就会出现细密而真实的、少年人刮干净下巴之后特有的年轻的淡青色。
一开始男装,就在也停不下来了。
柴绍的目光不怎么隐晦但很不安的努力表现出自己的疑问, 没有别的意思, 也不着急, 就是想知道自己妻子现在还是女人吗?这个问题很严重。有些男人可能不在意这个问题, 还会觉得很新鲜,但他不行, 他没有龙阳之好, 还觉有些恶心。
李昭笑嘻嘻的挽住他的手, 故意凑上去。
柴绍连往后躲, 看起来腰很有力气, 往后仰的稳稳当当:“不行,你把胡子擦了。”
平阳昭公主越发觉得好笑,又往前凑了凑:“你怕什么, 难道不是我?方才认得出我,现在何必装作不认识?杨广被软禁呢。鬼的身体,不看脸是分不出男女的,难道你不知道?”
柴绍知道,没觉得事情变好了。抬手挡在两人之间,不让她贴上来:“贤弟自重,为兄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何必把话说得这样决绝,日后反悔时,是要被人嘲笑的。”
柴绍笑着继续推她,胳膊推在她胸口,感觉有些异样:“家有娇妻,敬谢不敏。”
旁边正好有人路过,劝道:“小伙子,感情这种事要两厢情愿的,强扭的瓜不甜。”
“是啊,别把熟人之间的情分给磨灭了。”
“总有些人是你得不到的呜呜呜呜郎君看开些吧呜呜呜呜”
二人无奈:“没事。我们闹着玩的。”“姑娘你不要难过。”
小姑娘哭着就走了,看起来很有故事。只不过没有人想听她的故事。
柴绍也没想到,在僻静处说话能路过三个人。“这石鼓要搬回家的。我来?”
李昭拉住他:“你别忙,你现在住在哪儿?”
“就在海门边上,那边走十里地便是。”
区区这点路程,过去雇一只牛一辆车即可。把石鼓搬到车上:“兄长请。”
“贤弟请。”
二人不是在这里瞎客气,而是在互相推让鞭子,谁都不愿意做这个御者。主要是不会。牛马的脾气不相通,要说骑马、驾驭马车,那不在话下。谁会驾驭牛车?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