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
秦渊默默放下手机,转头开始整理枕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轻暮忽然爬过去,把自己的枕头拿了过来。
寝室只有两个人,肯定不好拿脚对着别人的头,一开始搬进来,他们两个人是脚对脚睡的,阮轻暮头冲着门,秦渊的头靠着窗。
阮轻暮把枕头调了个方向,冲着秦渊“喂”了一声:“我睡这边,你呢?”
他口气虽然轻松,可眼睛却亮晶晶的,里面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带着点小小的傲娇,好像笃定只要他这样说,对面的人就一定会也调过头来。
秦渊皱眉看着他,忽然,寝室正中的灯就灭了。
走廊上一阵例行的哀嚎,有人赶着最后时限往寝室冲,有人隐约在叫“卧槽作业没抄完”,只有他们的寝室里异常安静。
一片黑暗里,秦渊那边的床铺窸窸窣窣响起来,阮轻暮笑吟吟看着他搬过来枕头,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平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喂,秦渊。”
好半晌,微磁的声音响起来:“嗯?”
“我说的是真的。”阮轻暮轻轻地开口,“我以前的朋友圈,你不要当真,也不要看了觉得难过。”
秦渊沉默地听着。
“什么能安静地死去就好了,什么要被生下来,活着就是最大的苦难……什么自己的父亲死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害我被人叫成杀人犯的儿子——这样的想法,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