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哦。”
两位未成年模特如释重负,阮轻暮一溜烟地钻进了换衣间,方离则跑去一边卸妆。
唐田田激动地凑过来:“姐,今晚生意好不好?”
瑞姐看着密密麻麻、还在哀嚎求小哥哥们多播一会儿的留言,苦笑着摇摇头。
她切到后台,给唐田田看了看实时出货量:“都在看脸呢,没啥人下单。也就比平时多卖了几十件。”
唐田田不由有点失望:“啊?我看这么火爆,还以为卖了了多少呢。”
一会儿,阮轻暮和方离出来,瑞姐按照说好的时薪,又给他们多加了点,每人结算了300元:“辛苦两位了,第一次上镜,挺不容易。”
阮轻暮看了看:“那我明天再来一天,就不来了哦。”
两天就有600元,足够装裱画框的钱了。还真不错,比他妈的按摩院挣得多。
方离也小声喏喏地说:“嗯嗯,我也不来了……”
瑞姐也有点沮丧:“行吧,再来一天就散了,反正也要过年了。”
阮轻暮和方离走出工业园,外面已经是天色黑沉,到了八~九点钟。
门口早早地停了一辆网约车,两人坐上去,方离小声地问:“班长在外地啊?……这样也能叫车?”
阮轻暮咳嗽一声,按照上午刚听秦渊说的,又科普了一遍:“手动输入地址,选好城市,你在外国也能帮国内叫车。”
这边一坐上车,秦渊那边按说就收到司机的接车信息了,可是左等右等,却没有他的消息来。
阮轻暮莫名有点心虚,不敢主动去信,斜眼看着身边的方离:“傅松华找你干吗?”
方离手一哆嗦,脸色绯红,慌忙把手机一放:“啊,他、他找我对作业。”
“还要打电话催?连环夺命calla 啊?”阮轻暮撇了撇嘴,忽然狐疑地问,“他们俩到底怎么知道的?”
方离小声说:“他是看微博……有人正好发了我们的直播链接,转到他首页了。”
阮轻暮大惊:“什么?人尽皆知了吗?”
方离赶紧说:“没没,他正好关注了一个女装大佬,有汉服圈的朋友转过去的。”
阮轻暮嫌弃地哼了一声:“他关注什么女装大佬啊,看你还不够?”
方离红着脸,不说话了。
阮轻暮想了想:“难怪呢,这个八婆,一定是他跑去告诉秦渊了。他是没吃够奶的孩子吗,什么都和他们班长说!”
前面的司机约莫四十来岁,竖着耳朵悄悄听后面两个小朋友的话。
啧啧,瞧这被女朋友管的。
方离小声说:“没有的,他应该没和秦班长说。刚刚还问我呢,说班长再这么不管你,他就去告状了……”
司机大叔悄悄把广播音量拧小了,在心里啧了一下:女朋友还是班长,厉害了,难怪这么畏妻如畏虎。
阮轻暮脸色涨红,勃然大怒:“什么叫不管我,我做什么,凭什么被人管?傅松华这个八婆,这是想上天是不是!”
他越想越气:靠,一定就是那个傻大个干的,背后长舌,还在方离面前装无辜。
“你以后跟他说清楚,只准他给你补习,不准他管你。”阮轻暮恶声恶气地威胁,“你做兼职怎么了,需要他同意?还敢在直播时追过来叫你别做了,他算老几!”
方离正要说话,阮轻暮手边的电话就忽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慌忙接起来,坐直了身体:“嗯,我上车啦!”
那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方离在你身边?”
“嗯啊,他家离得近,先拐点路,送他回家。”
秦渊语气平静:“嗯。先把他安全送到家。”
阮轻暮作出欢快的口气:“好嘞,放心!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做兼职的呀?”
前面的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后面。呵呵。
电话那边,秦渊没回答他的问话,却说:“等送完方离,我们再谈。”
阮轻暮眼睛一睁。谈什么呀?口气好严重的样子哦。
“现在不能说吗?”
秦渊反问:“你确定现在谈?那好,你要做多久?整个暑假都不学习了,还瞒着我偷偷去做?”
阮轻暮急忙说:“没有没有,就做三天。不,就两天!”
那边不说话了,安静不语。
阮轻暮心里越来越虚,正想说“那明天辞了也行”,可是一转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