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窗飘入,又凉,又热;那地上繁复的茵褥,又旋转,又铺陈;
手肘传来的麻痛,眼前弥漫开的雾起,心头生起的战栗,一股股被锁在冰川下压抑下又冲破铁索的冲动……
言石生一动不敢动,想推不敢推。外面尽是侍女和卫士,他甚至连一点儿声音都不好发出。他屏着呼吸,面容飞快涨红,唇间气息融融,就如心头被蚊子狠狠扎一下。
额头上向下渗汗,眼尾的红晕一点点荡开。动弹不得的禁锢与不为人知的快意同时到来,冰火两重天下,让人又羞耻,又沉醉。
汗渍滴下,情不自禁,双目迷离,言石生抬起手,虚虚搂住她的后背,想回应她……
“砰——”
言石生被一把推下了马车,多亏下方的方卫士扶住了他。
车中,暮晚摇的声音沙哑响起:“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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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连城。
言石生站在雨中,身体被淋湿也没在意,还是言晓舟踮脚撑伞,为二哥挡雨。他失魂落魄的,久久凝视那雨,凝视那远去的车队。
恍惚看见最开始,她坐于车下矮凳上,红裙曳地,侧过脸掩着羽扇,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