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要看清对方的心。
既答应陆纷带云郦赴宴,裴钰安当夜回去,天色已晚,便第二日清晨才和云郦说这件事。
“我应该让你继续称病的。”裴钰安道。
云郦摇摇头:“若是陆纷想要见我,总能寻到
别的理由。”云郦好奇地看向裴钰安,“不过他为什么会想见我?”
裴钰安定定地看着她,久久不语。
此时两人是在云郦院中的凉亭里,她这间院子不是这所宅子里最大的,却是最精致的,亭台楼阁,扶疏浓阴,雕梁画栋,就连翘角凉亭四周还垂着葛纱帐,微风轻拂,帐幔低垂,倒影在帐上的人影也轻轻摇晃。
“世子,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云郦摸了摸脸,狐疑道,“莫不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她拿手背蹭了蹭脸。
裴钰安端起石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入口后,才发现茶是热的,他皱眉道:“陆霁说你天真可爱,甚是讨喜。”
云郦一怔,旋即心情愉悦地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你很开心?”潭目直直射向云郦,裴钰安似是漫不经心地问。
云郦颔首:“有人夸我当然开心。”
裴钰安放下茶杯力道略大,他淡淡地道:“是吗?”
云郦佯装不知他那点不畅,笑吟吟地问:“世子,他定的什么时候赴宴?”
“后日晚间。”裴钰安垂下眸说。
“世子放心,后日我一定盛装打扮,不落徐大商人的颜面。”
云郦今日不出门,便穿着一身常见鹅黄色对襟交领襦裙,款式简单,颜色素雅,无甚花纹,只是穿着较为请便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