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乱拍马屁,小叶缩缩脖子,不敢再惹他不痛快,忙说道:“其实当时那些人拦着我在巷子里的时候,我看到王爷的车驾所以叫了声,那狗儿……那狗儿是有灵性的,多半是听出了什么,所以才追着王爷去了。”
庆王的脸色缓和下来,眼睛里却多了一点说不清的东西,望着小叶道:“原来你当时叫本王了?”
小叶说道:“是,我当时实在没有法子,心里还想要大声呼救的话王爷会不会听见,可是隔着有些远,那些人又看的紧所以才没有……”
庆王陷入了沉默。
当时庆王的车驾从那经过的时候,他的心突然刺了一下,隐隐地像是有人在叫自己。
他本能地转过头去,隔着轿帘看出去,远远地瞧见几道人影立在巷子中。
当时那些人把小叶围的紧紧地,外头的人完全看不见她的身影,庆王也是,他只看见那些人身着的是孙家护院的服色,以及地上那只试着抬头的小黄狗。
来不及多想,车驾已经从巷口经过了。
现在跟小叶说起此事,庆王心想:难道当时自己没来由的心悸……真是因为面前此人吗?
“你多大了。”庆王忽然问。
小叶没料到会有这个问题:“已经十九了。”
庆王道:“看着不像。”
“嘿嘿,也有不少人这么说,是我这脸天生显小呢。”
她提到了脸,庆王便正大光明地打量她的脸:“果然很显小,看着最多是十五六的样子。”
小叶吐了吐舌,说道:“我现在当珍禽园的掌案,还有很多人不服气,骂我小小的年纪不配呢。要再小几岁,那些人还不反了天,早该不干了。”
庆王“嗯”了声:“听说你在去珍禽园之前,都是跟在许谨身边的,你可会戏?”
小叶摇摇头:“回王爷,我不会,当时想学的,干爹不许我学……大概是嫌我没天分,不想我滥竽充数败坏他老人家的名声。”
庆王微微一笑。
小叶无意中看见他的笑容,像是炎夏之中穿过荷塘的一缕清风,不由满心惬意。
她上次口没遮拦夸庆王好看,这次吸取了教训,只敢在心底嘀咕:“王爷不笑的时候已经是天下无双了,这笑起来更是美的了不得……他怎么不经常笑笑,反而跟冰山一样呢。”
庆王看她眼珠转动,便问:“你心里在想什么?”
小叶吓了一跳:“没、没什么!”
庆王倒也没有追问,目光从小叶面上转开,落在自己右手侧的那个小抽屉上。
他不说话,小叶却也纳闷,不晓得王爷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来不过是谢恩的,谢了恩,就该让她快点离开才是,怎么竟闲话起家常来了呢?
不会是有什么别的意图吧……比如那五千两银子的旧账。
又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庆王道:“许谨为何让你去珍禽园?”
小叶怀着警惕:“干爹怕我惹是生非的,幸而那个地方偏僻,所以打发我过去了。”
“只是这样?”
“呃……”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小叶咽了口唾沫,只好选择更诚实一点:“另外也是我乐意的,我喜欢那些毛崽子们,想、想把它们照看好了。”
她说了这句,偷偷看了眼庆王,终于委婉地解释道:“所以为此干了些、别人眼里觉着离经叛道的事儿,幸亏、幸亏……”
庆王道:“幸亏怎么样?”
小叶道:“幸亏有贵人相助。”
她到底还是没有胆量直接的揭破了这层纸,万一王爷不喜欢这么做呢。
庆王看着小叶绞尽脑汁想法儿回答的样子,又有些走神了。
早在没去珍禽园之前,因为那压胜布偶人之事,庆王就暗中调查过了小叶的身世。
按照内务府的记载,这“叶青蝉”原本是贫苦人家之子,卖身入宫,进宫的时候才只六岁,无意中给许谨看中,收在身边冲为养子,到如今的话的确是十九岁了。
他的家人如今都已经亡故不在,所以宫外竟是没有任何亲人。
庆王不知道自己在希冀什么,当年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是眼睁睁看着犀儿消失在火焰中的,虽然没有人比他更希望林犀儿还活着,但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犀儿已经不在了。
何况,就算她现在还活着,也不过才十七岁而已。
而面前的这个人,非但是个小太监,而且已经十九岁了,他们只是相貌有些相似罢了,甚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