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不住他,心情也不好受,“石头你赶紧上去,别让人等久了。”
依着小豆子的性子,一抱他就真走不着了。
“好,”赵言想要伸出去的手又收回。
小豆子的哭声可怜,他伸着手像往常一样讨抱,一张脸哭得通红,朦胧的哭眼眼看着舅舅离开,哭声愈大。
赵言上了马车,背靠在壁上,微闭着眼睛仰着头,垂在一侧的手微半握拳。
吴瀚悄悄掀开帘子,“小豆子哭成这样,我都想哭了。”
“嗯,”赵言舍不得阿姐姐夫,而小豆子几乎是他带大的,这久违的恋家感,直逼得他难受。
马车渐远,哭声已经听不见了,赵言心中有些闷。
吴瀚掀开帘子,偷摸摸瞧了他一眼,“石头,你没事吧?”
“没事,”他揉了揉眉头。
府学位于整个府城的南边,一所独栋的大院子,占地面积广阔。
他们抵达时,府学吵吵闹闹的,不少都是当日过来的。两人先跑去交了学费和杂费,赵言是廪生有补贴,因而所交的费用还在他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吴瀚是有小厮陪读的,他又交了另外的钱。
负责人将他们引到居住的地方,五人一间的屋子,还算宽敞,五张床榻,各配置小桌几,中间还有一张可坐下五人的桌子。
他们来得还算早,可以赶午饭吃,赵言快速收拾着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