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有化水针的毒?”
安知灵:“季涉早先丢失了一枚乾坤匣中的化水针,之前是为了构陷季涉,此番则是用在明孺身上用来威胁我罢了。”
三山眼睛一眯:“他为什么要用金石弟子来威胁你?”这确实也是许多人所想不通的事情,一时间众人不由都看了过来。
安知灵微微一顿,过来片刻才道:“我在山上这段时间,多受明孺照顾,他心性纯良,我也不忍他就这样死在姜源手上。”
“如此说来,姑娘算是明孺的救命恩人了。”时浵忽然松了口气似的笑了起来,安知灵听她语气心中隐隐有个不好的预告,果然紧接着又听她说,“旧酩的事情,他已同我们说过,对之前安姑娘挟持一事他并未放在心上。至于明孺不久之前刚刚转醒,正巧他亲眷也在山上,若是安姑娘能当面与他们将当日之事说明,就再好不过了。”
安知灵一愣,明孺是山上外室弟子,此番在春试当中出了意外,九宗自然觉得棘手,如今顺坡下驴由安知灵出面,他们从旁劝解将事情解决于山上而言自然那再好不过。时浵见她一时没有说话,以为这便是默认了,于是吩咐弟子去将人请来。
按理说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在所有人眼里不过是走一遍表面的流程。毕竟谢敛与明家沾亲带故,安知灵与谢敛多少又有些牵连,明孺此番没有出什么事,哪怕是谢敛出来说上一句应当也能顺利解决。
谢敛转头去看殿上站着的青衫女子,却忽然发现她的脸色意外有些难看。
第66章 西北有高楼三十五
不过一会儿,殿外传来脚步声。
安知灵僵直着身子,一时竟不敢回头去看。只听见进殿的那几人中,明孺率先与殿中各位长老拱手道:“弟子明孺见过各位长老。”
时浵忙抬手道:“你刚醒不久,不必多礼。”安知灵听他身旁另一人跟着缓缓开口道:“在下明和,舍弟在此有劳各位长老照顾了。”
金石宗的宗主吕飞章显然与他相熟,开口语气也十分熟稔,笑眯眯道:“明公子言重了,明孺在山上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门中的疏漏。”明孺说到底还是他金石宗的弟子,于是到了这个时候,时浵便退居一旁,由他出面来打圆场。
明和闻言淡淡道:“男儿在外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嫂子十分心疼这个幼弟,听说这段时日九宗怪事频发,甚至出了弟子身亡的事情,说什么都捎信要我来看看。”
明孺在旁一脸乖巧,任他大哥与吕宗主说这些场面话,半点不敢插嘴。只听明和道:“明孺无事我本也准备今日就下山去了,只是念及回去与他嫂子要有个交代,陪同前来也是想知道昨日事情的始末,也好叫我这个做兄长的心里有个底。”
吕飞章自然连连点头:“明公子所言甚是,我们今日请你前来就是为了此事。”他说着转头去看殿旁站着不动的青衣女子,引见道,“明公子想必也已经听说过了,这位安姑娘便是昨日明孺遇袭时唯一在场的重要证人,不如就由她来同二位说一下事情经过吧。”
安知灵站在殿旁高柱下,从他二人进来开始就一声不吭声站得十分不起眼,明和进来之后竟一时未注意到她,如今听吕宗主这样一说才发现她也在殿内,不由一愣。
明孺却是没有反应过来:“你们怀疑阿湛?”他醒来之后显然听过门中其他人的议论,忙转头对身旁的人说,“大哥,这事儿和阿湛没关系,你不要听山上其他人胡说,我晕过去的时候她离我可远。”
安知灵闻言心中一股暖意,心中暗自取笑了自己一声,终于转过身去与他们四目相对,只见明孺望着她几分忧心忡忡,又转头去看明和,低头将昨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姜源这段时间潜伏在山上,昨日混进大小洞天又假扮成尹公子的模样引得我与明孺上当,半路弄昏了他,要我替他去小凌霄中取洗尘石出来给他。”
明和一听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吕飞章见状以为他是因为明孺无辜受了牵连心中动怒,又生怕他不信忙道:“之后也是安姑娘从那魔道身上取了明孺的元魄回来。”
明和却未回应,反而转头去问明孺:“你刚才说山上其他人说什么?”
明孺未想到他问这个,倒是一旁安静许久的三山道人冷笑道:“明公子或许有所不知,这位安姑娘与昨日挟持了明小公子的魔道乃是同宗,皆是从荒草乡而来,这事传到山中,难免惹人疑心。”
吕飞章有些埋怨地看了三山一眼,出来打个圆场:“传言素来三人成虎,偏信不得,你说这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