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你这身子,必定会好的。”
话虽如此,可嘉阳公主知道,对一个母亲而言,接连两个孩子夭亡,是多大的打击。景然虽好,可毕竟隔了一层肚皮。她未生育过,可亦能体会到这份悲伤。
说到睿王,嘉阳公主便问:“北辰呢?”心里埋怨弟弟不知体贴,妻子病到如此地步,也不见他陪在身边。
北辰是睿王赵恂的字。
“姐姐别冤枉了王爷,今日是我劝王爷出门散散心的。景和去后,王爷也是伤心不已,”邓氏喘了喘,柔声道:“只王爷是男人,不好露在面上的。”
“偏你为他开脱。”嘉阳公主无奈。
两人亲亲热热说了一会儿话,嘉阳公主才貌似不经意地问:“说起来,你上次遣人送到府里的节礼,其中有几幅帕子,纹样竟是从没见过的,我这侍女......”
她指了指低眉顺眼的清词,“一向管着我的衣服饰物,说要绣到衣服上,必也是好看的,只是钻研了半日,不得要领,还得你们的高人指点指点。”
“姐姐说的甚么客气话?”邓氏笑了一声,看向身旁的侍女乐书,一应走礼都是乐书誊了单子。
乐书想了想回道:“那个纹样,却是孙侧妃院子里的乐芸想的。”
“哦?”嘉阳公主挑眉:“倒是个聪明的丫头,那你还不跟着乐书,去请教请教?”又向邓氏解释道:“在府里琢磨了两三日也没弄明白,急得不得了。我这丫头,别的倒罢了,一看新的绣样,却是拔不动脚步了。”
“这丫头一片忠心为着姐姐,自然是好的。”邓氏边道,边示意乐书带着清词过去。
华蕊担心清词第一次来睿王府,漏了馅儿,忙笑道:“求公主宽限半日,也容奴婢去观摩观摩乐芸妹妹的手艺。”
嘉阳公主故意嗔道:“你也好躲个懒儿。”
虽是如此说,却嫌弃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我们也说说体己话儿。”后一句是对着邓氏说的。
华蕊却站着不动,只笑:“公主,我们就这么干巴巴地去了?”嘉阳公主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笑骂道:“又要拿着我的东西去做情儿!总是打我的主意。你怎么不说自己给你妹妹带点什么?”
“奴婢们送的,哪有公主赏的光彩?”华蕊道。
嘉阳公主无奈,朝邓氏道:“这就是个手松的,不过你说得很有道理,总没有空着手上门的道理,罢了,你自己斟酌罢。”又抱怨道:“这竟是个散财童子。”
睿王府自然不缺这点子东西,邓氏也知是玩笑:“姐姐身边的人,一个赛一个地伶俐。”
孟清词虽知华蕊是还她的情,但仍甚是感激。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一章
乐书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协助王妃料理家事,素日里自有一份威严,她带着两人径直来到孙侧妃所居的泊心院里,
倚翠是孙侧妃的陪嫁丫鬟,也是院里的掌事侍女,闻声满面笑容迎出来:“甚么风把姐姐吹来了?”
乐书笑了笑:“先不忙着寒暄。乐芸呢?公主府中的两位姊姊找她有事。”
倚翠的神色瞬间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道:“乐芸在后罩房里,正给娘娘缝补衣服呢。”
“那不正好,两位姊姊也是找她请教刺绣呢。侧妃是在午歇吧,咱们自去后面,就不扰着侧妃了。”乐书说着便抬步向后院走去。
倚翠想拦,乐书轻飘飘瞥了她一眼,低低道:“别耽误公主的事儿。”倚翠心中一凛,不由犹豫,王爷有多敬重嘉阳公主这位长姐,阖府是知道的。
清词的心,咚咚跳了起来,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被华蕊不着痕迹地捏了捏手,才镇静下来。
乐书常来,对这里自然是熟悉的,可当她看到后院里那独自顶着烈日打水的青色身影,还是皱了眉,唤道:“乐芸。”
京城秋日,清晨和夜晚寒凉,可中午的日头,正是炽热的时候。
侍从们干活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这个时候时段。
睿王是朝野称诵的贤王,待府中的下人也一向宽和,何况,乐字头的侍女,都是从宫中分遣出来的,等闲王府不会派他们做这等粗活。
王妃这些日子病重,倒纵得府里甚么样的面目都露出来了。
乐书被打了脸,一时神色有些难看。
华蕊虽听说孙侧妃性子刻薄,但今日才见识到睿王府里还有敢这么磋磨人的,也不由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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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芸正在费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