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般情形,只不过,那时,满院浮着花香,以及若有若无淡淡的酒香。
满庭芳。
清词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打趣了一句:“今宵酒醒何处?”
洛长欢慢慢地笑了,开口道:“昨晚没有喝酒,前几日回了钱塘。”他一句一句不疾不徐,将自己这几日的去处说得清楚。
倒也不必如此。
清词有些不自在,这感觉,怎么说呢?便如晚归的夫君被妻子质问,忙不迭地交代自己的行踪,赌咒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去喝花酒。
她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问:“你自己的宅子,为何不好好地从大门进来?”
洛长欢将她一瞬间的不自然看在眼底,心里暗暗好笑,悠悠道:“我也不知,许是佳人在此,不敢唐突。”
清词笑瞥了他一眼,“我算什么佳人?”
“一曲清歌酒满樽,愿做鸳鸯不羡仙。公子的佳人,在西湖之上呢。”她拿书遮住一半脸,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
美人灵动,宜喜宜嗔。
洛长欢蓦地感到纯然的欢喜,他青涩的少年时期,并未遇到令自己心动的女孩儿,可在此时,在这个已沉稳许多的年岁,忽然便感到年少的心动。
他想,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女子,都不会也不舍放她离去。
洛长欢从墙头潇洒地跳下来,走到榻旁,忽然伸手捏了捏她脸颊,低声问:“醋了?”
“怎么会?”清词顿时羞恼,“我管你做什么?”可再回想自己方才的话,可不是生了歧义?
她往后躲了躲,手里的书被洛长欢抽走:“看的什么书?”
“从你书架上取的。”
“哦,还以为你瞧的是话本子呢.”
“偶尔为之罢了,我岂是那般浅薄之人?”清词大窘,在书院有一次听学生讨论新出的话本子,她心里痒痒,遣知微偷偷出去买,不想被洛长欢抓了包。
洛长欢“呵呵”了一声,不置可否,但见她双颊绯红,他适可而止,一撩衣摆,在榻边坐了下来。
随着他的靠近,天风木叶般清淡而又悠远的香气萦绕鼻端,是洛长欢在书院里惯用的香,很熟悉,很好闻。
洛长欢便见清词神情放松了许多,旋即皱眉:“你坐得这么近做什么,丫头们都在呢。”
“哪还有什么人?”洛长欢浅浅一笑,又道:“我瞧瞧你的伤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