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愿不敢去想。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程艳丽的奶奶当做了自己思念奶奶的一种寄托,一种爱意。
这不是一件让人听了会觉得好笑的事情,也不是在讲一个另类的新式古怪的笑话。
这其实挺可悲的不是吗?
白苏子走在医院的台阶上。
白色瓷砖白色的墙,白色的服装白色的心。
白色也可以叫无色。
医院里有很多失去了颜色或正在一步一步失去着颜色的可怜人。
曾经看过一句话:在医院里祈祷的人远比在教堂里祈祷的人要多,也更加虔诚。
挺有意思的一句话。
白苏子这次没有大声叫喊,只是轻轻扭开病房门,进屋后才安静的喊一声:“奶奶,我来看您了。”
病床上系着的萌版奥特曼,还在精气十足的挥舞着他那蹩脚的拳法,它好像永远也不会累。
奶奶把身子从病床里往上挪了挪,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好似能看到世间所有的东西:“怎么,有心事儿?”
白苏子愣了愣,“嗯”了一声就开始熟练的收走旧水果,又洗好新水果放在果篮子里。
奶奶还是那么慈祥,她和白苏子轻轻的说:“愿意和奶奶说一下吗?”
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就让白苏子感到鼻子有些发酸。
曾经啊,他有好多的事情都没有和奶奶说过,因为他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呢?奶奶是那么固执那么死板的一种人,自己连听奶奶讲的那些古老的传说和尘封的故事都没有多少兴趣呢。
后来呀,直到现在和奶奶再也见不到了,他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又是多么的混账。
可是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些曾经习以为常且没有珍惜的过去了。
记忆里古老的传说正在逐渐模糊,记忆力尘封的故事也在随着故事的主人渐渐远去。
只有心中的痛苦和思念在点点积累和点点清晰。
或许会一直沉寂。
也或许会在某一天安静的夜里。
一个人的时候。
无声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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