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团伙,他不知道,他真不知道。
他也不是骗子团伙里的人,更不知道金手表是骗子。
彭老板一天没出现也就罢了,两天还没出现,最后警察直接通知家属,人被拘了。这一下子几个合伙的朋友都慌了,什么情况,不是跟着齐俊去跟人家“商谈”挂靠的事吗?齐俊都说事成了,结果老彭竟然进去了,这是什么道理。
忽然而来的变故,一下子把几个合伙人都给打懵了。
第一反应赶紧找齐俊,结果齐俊去了深城,短时间根本不会回京。
老彭的媳妇跟合伙人又是哭又是闹的,四处找人打听。反正打听出来的消息,是老彭刚从舒雨这儿出来就直接进去了,齐俊也跟着一块进去了。
不过齐俊到底是有个好爹,人家看他爹的面子问了话就给放了。
到了老彭这儿说是要关二十四小时再放人,结果时间到了又说查出别的事来,直接就不放人了。
“咱们去求她,求她把人放出来,她要什么,我把丽人给她行不行,我什么都不求,只求老彭平安无事。”老彭媳妇哭的都快不行了,八十年代啊,八三年严打就近在眼前,一听说家里人被抓进去,就会自动将情况脑补到最坏的地步。
合伙人没法子,这个时候得先捞人,捞了人再说其他。约好了一起去找路英,为什么不是舒雨,怕直接被舒雨给撅回来,岂不是没得谈了。
路英哭笑不得,他们哪里有那个本事将人关起来,好言好语相劝,“真不关我们的事,他和齐俊过来的时候,小雨的姨父正好过来看她,发现他俩跟最近的一个什么案子好像有点关系,就带回去调查清楚。你们放心,查清楚了若是没事,肯定就放回来了。”
合伙人把话带回去,反复琢磨,“老彭一个正经生意人,能跟什么案子有关系,还不是官字两张嘴,正反都由得他们说。”
自己仗着势欺人的时候,倒是忘了这句话。所以说有些人恨的从来不是关系网,而是自己没有关系网。
“我明天就把丽人关了,以后不跟他们争了,这样是不是就能放过我们老彭了。”老彭媳妇下了决心,回头就把店门给关了,店员一律解聘,之前定好婚纱的客人,该退钱的退钱。
合伙人的心都在滴血,这些都是钱啊,就这么没了。还想劝,这么干未必有用。
没想到,刚关门没两天,老彭就给放回来了。老彭媳妇大喜过望,觉得是自己的英明睿智救了丈夫一命。
老彭抱紧媳妇什么都没解释,大家也就认可了这个说法。很快,关于天长地久不能惹,背景深厚的传闻,如同插上翅膀一般传开了。
“彭老板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舒雨听到这个传闻,比谁都要懵。
许警官在他们这些老百姓眼里,肯定是高官,但在京城又算得了什么,实在说不上背景深厚。更何况许警官的存在,最多保证他们遇着事能有个说理的地方,绝不可能仗着他的势去打压人。
路晁忍着笑,“说起来,他其实是受害者,要是骗子集团没打你的主意,他这会儿已经被骗得倾家荡产。”
结果呢,各种阴错阳差之下,先是舒雨察觉到了保姆的踩点。
后有彭老板迫不及待的带齐俊来找舒雨谈判,正遇着许警官,又被舒雨给坑到警察局里接受调查。
不管哪一件事,左一点右一点,可能都不会是现在这个结局。
按概率来说,舒雨遇险的可能超过九成九,金手表的计划其实十分周密,连顶缸的人都找好了,看似紧紧匝匝密不透风,偏偏被她左一步奇思右一步妙想,在不可能里挣出一条最出奇不意的路来。
真正不知道该说她是运气好,还是因为有老天爷罩着,所以百毒不侵,魑魅魍魉见之退散。
一直到这个时候,舒雨才知道,这里头还有金手表的事。
“这都几年了,他还没忘了我呢?”舒雨觉得好笑的同时,终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后怕。
再一次感慨,这几年的治安堪忧啊,经常在外头走动的人,真是什么事都遇得上。
“以后你就住在我们家,白天我过去陪着你。”路晁在两家围墙的地方划出一个位置来,“等最后一家搬走,我们准备重新修整一下,到时候在这个地方开个门,你以后过来就方便了。”
舒雨点点头,又忽然顿住,好像有点不对,可是什么地方不对呢,一时又说不出来。
“这几天你别出门,等许叔那边把人都抓齐了再说。”这次一举抓获四个主要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