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半天，十多张留影玉就被抢购一空，收了摊，林孤拉着李生去了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聚味轩”。

看着酒楼的气派，李生知道消费一定不低，打趣道：“小瓜子，你可别到时候付不起钱被人留下来刷盘子！”

“开玩笑，你孤哥刷过的盘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叫谁小瓜子呢！”

李生伸手在空中写了个“孤”字，“你看，你这不就是小瓜子吗？”

“好呀，”林孤咬咬牙，“那我就叫你小，小，小花生！”

要了个雅座，又点了不少好菜，林孤举起茶杯：“小花生，还是得多谢你这个主意。”

李生也举起茶杯：“小瓜子，你这么客气干嘛？”

喝了口茶，李生问道：“小瓜子，你这些留影玉是你自己弄的，还是从别处搞来的？”

林孤伸出大拇指朝自己比了比，“当然是我自己弄的，怎么样？佩服吧？”

李生又问：“怎么弄的？一个摄影机可价值不菲啊！”

“嘿嘿。”林孤一脸得意，“你孤哥自己做的！”

“啊？”李生难以置信，“你能自己做出来摄影机？”

“呵！”林孤见他不信，冷笑一声，“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所谓摄影机，说简单点不过就只是刻上了阵纹的各种东西拼凑在一起而已，你孤哥怎么就做不出来？”

“可那是…”

“摄影机嘛，”李生话还没说完，林孤就接了过去，“要能让你孤哥观摩观摩灵动车的阵纹，你孤哥立马能给你造出一辆来！”

“也就是说，你现在有一台摄影机？”

“低调，低调。”林孤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可一点也不低调。

“既然你自己有摄影机，那怎么要这样卖影玉呢？不管做摄影机来卖还是好好拍一些影集，不都比你之前那样赚得多，又还安稳吗？”

“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林孤回答道。“虽然我天资聪慧，但摄影机的阵法还是很复杂的，我的摄影机许多阵纹不够精密，所以摄录的影像比起他们那些专业的还是模糊太多。”

“原来如此。那等下还是看看你的摄影机再说，卖盲片始终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李生换了个话题，“小瓜子，你的名字怎么这么稀奇呢？”

“唉，”林孤轻叹口气，“我就是在那片竹林里被一个老头捡到的，他就给我起名林孤了。”

“那…”

“三年前就驾鹤西去了。”林孤似有些伤感，可也只是一瞬，他又笑着问李生：“小花生，你看着也和我差不多大，怎么好像连炼体也没开始呢？”

吃了口菜，李生也笑道：‘我也才十五岁，反倒是你，怎么就已经踏入引气境了？’

“嗨，那个老头子是个道士，我也就没正是去学堂上学，从小就直接跟着他瞎练了。但你就算十五岁，也该开始炼体了呀。”林孤一指李生，“你不会毕不了业吧？”

“差不多吧。”李生夹了筷菜。

“哈哈哈，”林孤捧腹大笑，“还真是啊！哈哈哈！”

“我没有灵根。”虽然两人满打满算不过相识了一日，而且相互之间还爱玩笑，互相嘲讽，李生却把他现在最大的秘密坦然向对方说了出来。

林孤的笑声停止了，“你没有，灵根？”

李生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夹菜吃饭。林孤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变得沉闷，菜也正好上齐，两人也就不再说话，埋头吃饭。

吃过饭，暮色渐浓，两人也慢慢走回荒宅。

林孤带着李生走到宅子中一面最完整的墙前，拿出投影仪播放影玉中的影像。

果然如林孤所说，和李生以前看过的影剧相比，模糊了太多，近处的景象还好，远处的就像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

“你说卖盲片不是长久之计，什么意思？”林孤问道。

“云崖县能出二两银子买一张留影玉的人，数量始终有限，这就决定了留影玉会越来越难卖；再有，咱们这个事始终是弄虚作假，一旦有限的买过留影玉的人互相交流，那这个事就会暴露。”

“这么说来，确实不长久，”林孤想了想，“但云崖县卖完了，我再换到其他地方卖不就好了吗？云崖县的人是有限的，可全国的人是无限的呀！”

李生一时语塞，虽然想反驳林孤，但又找不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