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瑕醒来以后,整个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说话,只是哭。后来连哭也不哭了,只是像个没生气的木头一样,窝在病床上,一个下午都没有动过。
秦鹭专门买来的饭她也没有吃,看的秦鹭干着急。
他不知道祝月瑕到底怎么了,和从前一样,他一贯猜不透祝月瑕的心思。
看着窝在床上的祝月瑕,秦鹭说道:“刚才我已经打了电话回祝家,祝先生收到消息以后马上就让人去买火车票了,最迟,他们明天早上也该到了。”
祝月瑕的半个头埋在被子里,秦鹭听到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秦鹭看着摆在床上桌的那些热乎饭菜,劝到:“午饭你就已经没吃了,晚饭总该吃点。不然明天祝先生来了,看到你这幅憔悴的样子,一定心疼。”
好好一个人如果不吃饭都会饿出病,更何况祝月瑕现在还在养伤,最是需要营养好好吃饭的时候,秦鹭是真的担心她。
祝月瑕仍旧窝在被子里没有动。
屋子里安静了半晌。
“骆名爵说傍晚来看你。”
被子里埋着的半颗小脑袋抬了起来。
祝月瑕回头看了他一眼,但是很快又躲了回去。
“我不见他。”
和之前一样的答案。
秦鹭说:“这恐怕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我看他的样子很坚定,今天是怎么都要和你见一面的。”
祝月瑕问道:“我想见什么人,不想见什么人,怎么不是我说了算?”
秦鹭说:“你心里有事,不如干脆和他说个明白,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
祝月瑕又是一阵沉默。
秦鹭知道自己劝不动祝月瑕,反正他也从来没劝动过,只说到:“一会儿如果他来了,我就出去,你们好好聊。”
第400章 你恨我当年懦弱
两个人正说话间,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秦鹭回头看了一眼,骆名爵一身干净的黑衬衫,定定地站在那里,而他的视线,直直锁定在床上的祝月瑕身上。
秦鹭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对骆名爵说:“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交个住院费。”
秦鹭带上了门,只留下他们两个人静静地待在病房里。
骆名爵朝祝月瑕走了过去,他绕过病床,走到祝月瑕面前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祝月瑕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迅速将头给埋了下去。
骆名爵一愣,他看的出来,祝月瑕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
“头还疼吗?”骆名爵踟蹰了片刻后问道。
祝月瑕没有回答他。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骆名爵。
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突然有一天变成了一个无耻的懦夫,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看他,才是对的。
骆名爵看了一眼摆在床头的饭菜,猜她可能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又说道:“你先吃饭吧,吃饱了,想要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我妈的事,你为什么瞒着我……”祝月瑕将头埋在被子底下,哽咽道。
骆名爵的心一沉,“你都想起来了。”
祝月瑕忽然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着他问道:“我问你,为什么瞒着我?”
她的眼睛红的像个小兔子,叫骆名爵的心一紧。
骆名爵问道:“那天的事情,你想起了多少?”
“全部。”她说:“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我全都记起来了。是商麓强奸未遂害死了我妈,是你藏着这件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让我妈蒙受了那么多年的冤屈。这些,我全部都记起来了。”
骆名爵的瞳孔骤然一缩,但是在巨大的惊诧过后,他却又在某一瞬间松了一口气。
这些,就是她想起来的全部?
骆名爵低头沉默了半晌,“月儿,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
祝月瑕看着他的闪避的眼睛质问道:“让我妈死的不明不白就是你说的为我好吗?如果你为了我好,就不该瞒着我那些事情,而是应该说出实情,把商麓绳之以法,让我妈能够安息!”
现在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她想起了这些再去报案,也不可能再翻出什么证据证明当初商麓的罪行了,这就意味着,她妈妈再也没有伸冤的机会了。
祝月瑕问道:“你明知道我有多爱我妈,你怎么能让一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你怎么能让我妈死的不明不白?”
从前她以为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