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

“自从先遣者计划失败之后，我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但是各种线索终归指向了一个方向，那就是，如果想要破坏掉先遣计划，那就意味着当年我们的人中有他们的内鬼。”

“他们？”

凌零不明白陈楠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陈楠看着凌零的眼睛说道：

“你听说过光明圣徒吗？”

凌零想起青野在找他时跟他提起过

“我知道，那不是地球上的一个反对派组织吗，他们有这么大的本事？”

碍于凌零不是元老会的成员，陈楠无法向他透露更多的信息，只能对他说：

“他们比你想像的要强大的多。”

随后陈楠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说道：

“这是我们抓到的一个圣徒成员，对他的审讯记录，我获得授权，你可以看看。”

凌零接过这张纸，

（以下为部分审讯记录）

问：组织交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答：监视凌零，把他的一举一动上报给沈沐

问：这个沈沐是你的上线吗？

答：是的

问：这个任务执行多久了？

答：从凌零到到地球的第二周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他离开地球。

问：给我们讲一下关于沈沐的信息

答：我没有见过他，我们之间一直都是通过加密通话的方式联系，他的声音经过处理。

问：你知道的，你最好说实话，我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知道的，接下来你会面对什么

答：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女人，执行的也是潜伏任务，名字好像是叫“沐兰”

一看到“沐兰”两个字，凌零感觉头部一阵眩晕，他不能想象，陪着自己走过这么多年的女人竟会是一个间谍，这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

但是，凌零的脑海中突然响起录像带的一句话，

“我们一直在观察你，我们一直在观察你，我们一直在观察你......”

他不得不承认，沐兰对他后来的一系列举动都产生过影响，这时，他突然抬头看向陈楠，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条可怕的念头。

他切实的感受到，他从出生到现在，似乎冥冥之中都有人在拿出操纵着一切，如今，他已经深深的卷入两股势力斗争的漩涡，“沐兰，凌启明，陈楠，神秘人，光明圣徒....”所有的信息在他的脑海中回旋，他就像是一个婴儿，被几双巨手来回的争夺。

一句话在他的心中来回的盘旋，最终，他对着陈楠说出了那句：

“我，是不是一个牺牲品？”

说完这句话，他感到筋疲力尽，一屁股瘫软在凳子上，陈楠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中变得模糊，他仿佛看见陈楠的身后站着一群人，他们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就像是一个齿轮一样被推动着，去往他应该去的方向，推动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

空虚，孤独，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涌上他的心头，肾上腺素的飙升使他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下子又仿佛掉进了无低的深渊，刺骨而寒冷。

“不是，你就是你自己，没有人能够代替你。”

陈楠的话把他拉近了现实，凌零大口的喘着气，

“凌，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要我做什么？”

恢复神志的凌零问着陈楠，几个月的训练使得凌零的大脑能够保持在高压状态下的运转。

“我要你听从他们的话，我一直怀疑，在我们内部有内鬼，他们源源不断的向他们的组织传递着消息，我想把他们揪出来。”

“你的意识是，放长线钓大鱼。”

“是的。”

凌零身后的门开了，他转头一看，是青野。

“夏美！？”

青野看了他一眼，坐到他身边，随后陈楠对他门说：

“我需要你们配合我演一出戏。”

看起来陈楠在和他聊天之前已经和青野进行了交流，看得出来，目前他们两个人是陈楠唯一信任的两个行动组成员。

“放心吧局长，我和凌零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

于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锄奸计划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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